就把那股酸意壓了下去,繼續挺直腰杆往前走。
等被內侍帶著來到南齊新帝所在的宮殿,邁過了門檻走進來,見到那坐在這明亮大殿中的南齊帝王,看到這位新帝跟之前的景隆帝生得一般無二的面孔,這四名東狄大臣只覺得東狄安插在南齊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果然沒有錯。
坐在上首的白翊嵐見著這群東狄使臣從外面進來,雖然只有四人,但是來的氣勢卻比當日北周使團一行人進來更要凜冽。
他的目光在落在他們抬進來放在地上的那四口箱子上。
箱子要抬到帝王面前來,自然是要由南齊的人親自檢查過,因此眼下還未打開,他跟大學士就已經大致知道裡面放著的是什麼。
白翊嵐見這下方的東狄使臣以東狄之禮在下方跪了下來,朝著自己莊重行禮,口中稱道:「東狄使臣參見陛下。」
四人跪在地上行禮完畢之後,聽見坐在上首的這位帝王開口說道:「平身。」
比起常年受惡疾困擾、身體抱恙的景隆帝來說,這位景安帝說話的聲音更為清亮,一聽就是身體健康,而且似乎還有武學造詣在身的人。
四人應了一聲「謝陛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將目光投向坐在上首的帝王。
這對兄弟輪流坐著南齊的皇位,就算是不作先前那番變更,以雙生子這樣如出一轍的容貌,也不會叫人發現坐在龍椅上的換人了。
在入皇都之前,他們就已經聽到了平王病重、向天下召集名醫為他診治的消息,看來做哥哥的要為弟弟正名,讓他以他自己的身份坐上皇位,就是在退位之時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有再打算回到這個位置上。
這樣說來,現在上面坐著的這位能夠活下來,而且還能登上皇位,就是造化了。在南齊,尤其是在天家,雙生子能夠這樣齊齊整整地活下來,真是不易。
「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白翊嵐在上首說道,隨即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大學士,「不知是安排在何處下榻?」
北周使團來的時候,是大學士在殿中陪他一同接見,如今東狄使臣突然來訪,依舊是大學士在殿中陪同,甚至坐的位置都同上回是一樣的。
大學士站起身來,朝著白翊嵐一拱手,應道:「回陛下,北周使團下榻在東苑,這幾位,臣便讓人安排在了南苑。」
「南苑好。」白翊嵐對這個安排表示滿意,又再看向下方站著的幾人,說道,「東狄封境多年,如今新帝登基,應當是準備趁這個機會解除禁令了吧?」
「陛下聖明。」為首的東狄使臣站在下方,朝著上手的帝王一拱手,說道,「兩國從立國之始就如同雙星呼應,這次外臣等人代替我朝陛下來南齊見陛下,就是希望兩國能夠多加往來,同從前一樣守望互助。」
他說完,抬起手來輕輕地拍了兩下。
那些抬著箱子進來的侍從就動作一致地把四個箱子同時打開,裡面放著的珍寶頓時在殿中發出光華來。
白翊嵐一看,就知道他們這次來是下足了血本。
登上這個位置,他的目光已經今非昔比。不說其他,就說是放在右前方的那個箱子裡面放著的幾塊玉雕,即便是盛產玉石的東狄,這麼大、成色這麼好的玉石也是百里挑一的。
他一看到這個就想到了寶意,這些東西送給自己,自己不怎麼感興趣,若是有這樣的原石送給寶意,她能用著來做成玉雕,那才好呢。
東狄使臣見白翊嵐波瀾不驚,目光在這四個箱子上掃過,僅僅在其中一個上面多停留了一瞬,便知道這位新帝對這些奇珍異寶不怎麼感興趣,他們這四箱東西送得並不合這位新國君的意,不過沒有關係,這些本來就只是一番試探。
這為首的東狄史臣放下了手,對著白翊嵐說道:「這四箱奇珍異寶是送給陛下的禮物,賀陛下登基之喜。」
白翊嵐一點頭,大學士便命人來將這四箱東西收了下去,然後說道:「貴國新帝登基,我們大齊都沒有前去祝賀,貴國卻送來這樣珍貴的禮物。」
他的話音落下,這東狄史臣裡面的另外一人就神色有些悲痛地道:「新主年幼,而且先皇又是驟然薨逝,照太后與攝政王的意思,這登基慶典是打算省去了,派臣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