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實在太快,澤洛斯見招拆招的這一挑,僅僅是擦到了漢娜的劍尖。
嗤~~一聲,因為澤洛斯擦偏了漢娜這一刺,所以他的小命暫時是保住了。
可在他的臉頰之上,一道血痕乍現。
漢娜收肘,擰腕,向前大踏一步,又是一刺!
這一刺,又快兩分!
第一刺,澤洛斯堪堪接住,第二刺,澤洛斯命在旦夕,那麼第三刺,他必死無疑。
澤洛斯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這一次他沒有後退也沒有迴避,反而是迎著漢娜的傘,一劍削了下去。
如果漢娜一劍刺死了澤洛斯,那麼澤洛斯這一劍也必然把她的手腕削下來。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澤洛斯攻敵所必救。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註定打空,漢娜看著澤洛斯的這一削,臉上的笑容更加濃烈,她沒有收劍,也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
就這麼一如既往的刺了出去。
澤洛斯的這一削終究是削到了漢娜的劍上,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他還會順著漢娜的劍身削到她的手腕上,最終用自己一條命換一隻手。
可就在他的劍觸碰到漢娜的劍的那一刻。一股劇烈的震動從漢娜的劍身上傳了過來,順著他的劍傳遍全身。
麻痹感從握劍的手傳遍全身,他動不了了。
長傘穿胸而過,澤洛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迸發的血花。
他不敢相信從小被譽為劍術天才的自己會被一個女人三劍擊殺,更不敢相信在艾歐尼亞,在自家道場的門前,在自己父親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如此毫無顧忌,她難道不知道,在這兒殺了自己,無異於自掘墳墓麼?
顯然,漢娜不知道,或者說漢娜知道的比他知道的多得多得多。
這是一把傘,更是一把劍。
抽傘,收腕。
鮮血噴薄而出,澤洛斯捂著胸口跪下,這一劍,並未瞄準要害,然而下一劍就不一樣了。
漢娜再次舉起手中的劍,抵在澤洛斯的咽喉處。
她抬著頭對著朱紅大門之上那『飛天』二字大聲道:
&一劍,他必死無疑!」
半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等著此間道場主人的回應。
然而沒有回應。
漢娜又笑了,可惜是苦笑。
她閉上雙眼,手腕往前微微一送。
&手!」
朱紅色的大門轟然爆開,一把劍激射而出!
不,那不是一把劍,說是劍倒不如說是一把奇門兵器。
它有著劍的樣子,卻又不像是劍,劍柄在劍身的最中央,四個劍刃以劍柄為中心延伸而出,弧形的劍刃彎曲而回,看起來就像個大大的叉。
這,這不是前世記憶中刀鋒意志艾瑞莉婭手中的那把劍麼!
噢,是了,池染恍然大悟,艾瑞莉婭從他的父親手中繼承了這把劍,所以這把劍的真正主人本來就是里托。
漢娜的劍尖距離澤洛斯的咽喉不過一寸不到,而這把劍距離澤洛斯至少五十米。
看它卻後發先至,這已經不是速度的問題,這是兩個境界。
劍尖撞上了劍尖,火花四濺。
漢娜後退一步,而那把名為『飛天』的奇門之劍,卻就這麼懸停在澤洛斯的面前,懸停在半空之中。
這,這是劍仙麼?!
池染最自己的雙眼產生了強烈的質疑。
而就在道場的門前,那個名滿瓦洛蘭的最強劍士,顯露出了他的真容。
這是個蓄著兩撇鬍子的中年人,身材魁梧,模樣和澤洛斯有七八分相像,看得出年輕時也一定是個英姿勃勃的帥小伙。
里托沒有理會自己傷重不起的兒子,他看著漢娜,看了很久。
澀聲道:「漢娜,你來了。」
&的,我來了。」漢娜如是說。
這似乎是一個很簡單的對話,卻又似乎是一個很複雜的對話。
里托深吸一口氣,又長嘆而出,他對著道場所有人朗聲道:
&有人,離開道場,明天日升之前,不准回來。」
此言一出,道場學徒們都是一陣騷動,澤洛斯更是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