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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餘特旨覲見的大臣,都是由軍機大臣臨時拉壯丁,陪著覲見的,這也是符合昔日垂簾聽政時候定下來的規矩,不單獨見大臣,這個時間點,御前大臣都散了出去,或者是躲在值房裡頭偷懶休息,所以還是日日辛勞的軍機大臣最方便使喚,禮親王懶洋洋的,看了看四周,這個時候大傢伙都放鬆的很,就一個閻敬銘還是低頭看著一個摺子,顯然是十分專注的,「就讓丹初去吧?恩?丹初管著錢袋子,將來李鴻章若是要為了北洋水師要銀子,直接了當的去丹初那裡鬧就是了。」
閻敬銘站了起來,「這話倒是沒錯,他李鴻章別的事兒我管不到,這個水師銀子的事兒,他就要老老實實的聽我的了。」
他轉身走了出去,孫毓文微微皺眉,正準備說什麼,「筱山,」禮親王似乎知道孫毓文要說什麼,「有些事兒也沒必要都別人幫著干,戶部的銀子不多,但水師的銀子要的多,這兩個事兒,原本就是矛盾的事兒,別人在裡頭怎麼說,怎麼出主意,都不合適,一個要花錢,一個要存錢,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們怎麼個意思,到御前的鬧騰鬧騰,聽聽聖斷就好了。」
孫毓文心裡一驚,顯然禮親王說的話,說到了孫毓文的心裡所想,禮親王不願意沾染這裡頭最難為的兩件事,一個是缺銀子,一個是要繼續建水師,所以他不出面,甚至他勸孫毓文也不要出面,就讓閻敬銘去御前說就是了。
孫毓文點點頭,神態安然了下來,既然禮親王不願意摻合,他也不想摻合,孫毓文只是要幫一幫李鴻章而已,並不是說,以後他就要和李鴻章共進退,「我就聽禮王的。」
等到閻敬銘到了養心門的時候,李鴻章已經在等候有一會了,他見到閻敬銘到來,連忙拱手笑道,「閻中堂,居然勞動你的大駕來,鴻章實在是擔當不起啊。」
閻敬銘瞪著他的那雙大小眼微笑,滿臉麻子不斷的抖動著,倒是比哭還可怕,他也朝著李鴻章拱手笑道,「您客氣了,總督大人,還未恭喜您就任直督,今個倒是要恭喜一番。」
「愧不敢當,第一個自然是西聖青目,第二個就是軍機處的各位中堂大人們抬舉李某,」李鴻章今個真是春風滿面,十分得意,「不然李某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福分,能夠為朝廷效力,拱衛京畿。」
兩個人寒暄著話,進了養心門,這裡頭就不好亂講話了,兩棵巨大的松樹中間就是養心殿的正殿了,殿門兩邊八字站著一排蘇拉,一排太監,這都是內奏事處當差的,引導李鴻章和閻敬銘進來的太監上前輕聲問了幾句,連忙又退了回來,「兩位大人,請稍後片刻,這會子老佛爺還不得空。【】」
李鴻章不好問什麼,閻敬銘還兼任內大臣,內廷的事兒,他管的著,所以他有些皺眉,不悅的看著內奏事處的這個太監,「你們當的好差事!」他輕輕的呵斥了一句,「軍機大臣要請見,怎麼西聖沒得空?西聖爺這會子在哪一位?」
「奴才不敢,是承恩公爺!」太監又加了一句註解,「是老佛爺的親弟弟。」
養心殿內,這個時候,太陽西曬進了窗欞,原本有些昏暗的東暖閣變得明亮起來,李蓮英就站在炕邊上,垂著手伺候著,慈禧太后看完了一本摺子,把這本摺子合了起來,這才慢慢的看著地下,地下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人影,「怎麼了,」太后冷冷的開口,「只這麼跪了小半個時辰,就忍不住了?」
地下的人影沒有回話,慈禧太后繼續說道,「哦,想來是大煙的癮兒發作了是不是?小李子,」她吩咐李蓮英,「上好的煙土給公爺來一管子!」
「奴才,奴才不敢,」桂祥跪在地上,雖然伏著身子,但是慈禧太后還是感覺到了他話裡頭,跪著的姿勢裡頭,透著一股倔強之意,「奴才今個來,」他乾巴巴的說道,「是給皇太后請罪的。」
「請什麼罪啊?」慈禧太后歪著身子,倚在窗邊,漠然的眼光看著底下的桂祥,她彈了彈護甲,「若是抽大煙,也不算什麼罪過,除了新軍之外,其餘的人,想抽就抽,算不得是什麼罪過,抽大煙還能給國家交稅銀子,算是支持國家了。不用請罪。」
「奴才請罪的是,當年擅殺了恭親王福晉。」桂祥冷冷的說道,「沒有聽太后的旨意。」
「這話我就是不愛聽了,擅殺?」慈禧太后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