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焦安的突然加速。
且不說那瞬間加速所帶來的眩暈感,就是那風馳電掣的速度,都夠陳豐喝一壺的了。
焦安回頭看了一眼嘔吐的陳豐,徑直便向不遠處的茅草屋走去。
待焦安進了房門,看不見人影時,陳豐的嘔吐也突然間好了。
其一邊裝作身體難受,四處嗅嗅,東忙西找的樣子,一邊逐步地往下山的台階移動。
這個小山頭,三面都是懸崖峭壁,陳豐如今還不會自己飛,不從唯一的山路走,他是下不了山的。
初時陳豐走得很慢,一步三回頭,時刻觀察茅草屋的動靜。
當兩者有一段距離後,其便立馬放開了手腳,四肢並用
,拼盡全力,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向山下跑去。
這座小山並不太高,也就十來分鐘左右,陳豐便跑了個來回,只不過上山要比下山難,因為上山時,其已然沒有了那股子心氣頂著,每走一步,都感覺重若千鈞。
陳豐再次上山,並不是他改了主意,不想趁機逃跑了,實在是其到了山下後,那後背疼痛得厲害,好似全身筋骨都要斷了一般。
身體突然出現這種情況,那不用想也知道,和這位他新認的主人脫不關係。
原本陳豐就知道修士有束縛靈寵的手段,但他一直和焦安保持距離,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因為不論是蘭雪雪還是林月兒,她們下「奴」印的時候,陳豐都看在眼裡。
他本以為五人一起,手段修為必然差不了太多,自家不和焦安接觸,就能暫時保住自由。
可如今吃了苦頭後,陳豐方才知道他和焦安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仙家法術著實奇妙,醒悟過來的陳豐,剛一踏上回去的石階時,他的身上便再無那種疼痛感了。
待到陳豐爬回山頂之時,看見焦安正坐在門口的太師椅上,眼睛半眯,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
「怎麼樣?山路不好走吧?」
焦安舉起茶壺,微微飲了一口,看也不看陳豐,淡淡地問道。
「呼,呼……」
陳豐吐著舌頭,呼呼喘著粗氣,其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小水池跟前,也不搭理焦安,前爪做「碗」連飲幾口清水後,隨意一抓,撈起一條金魚,一掌拍死,直接扔進嘴裡吃了起來。
焦安看到陳豐這副模樣,嘴角微微抽動,手中茶壺也放了下來。
其一揮手,太師椅無風自動,幾個閃身,連人帶椅子,便到了陳豐的跟前。
「你也不用和我置氣,就算我不在你身上,下奴印,你也出不去清流門,說不得你剛下山,就要被執法堂的人,帶走下湯鍋。」
焦安說著話,見陳豐已然將爪子上的金魚吃完了,便單手一揮,水池中一條金魚,自動「蹦」到了陳豐的「手」上。
「汪汪!」
陳豐看了看自家「手」上的金魚,也不客氣,繼續拍死裹腹,並回頭衝著焦安指了指自家的咽喉,吼叫了兩聲。
「給你!你投胎成狗,真是虧了你,你應該投胎成鷹,不見兔子不出手。」
焦安一邊嘴裡抱怨著,一邊伸手從自家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青丸後,隨即兩指一彈「送」入陳豐的口中,眼神里頗有幾分不舍。
青丸入口即化,自到了陳豐嘴中,順食道進腹,其便感受到胸腔五臟,好似升騰起了一團火焰一般,只叫他苦痛難當。
忍受不住的陳豐,趴在地上,來回翻滾,最後甚至於自動跌入水池,想借冰水以驅趕內火。
內外不得相通,陳豐此舉註定徒勞無功。
一個小時後,渾身濕漉漉的陳豐從水池中爬了出來,無力地仰面朝天,四肢癱軟,舌頭隨意一搭,連大口喘息的氣力都沒有了。
「喂!你有名沒有?沒有我給你起一個?別在這裝死了,這天底下就沒有無風險的捷徑!」
「陳豐!」
——分界線——
半個小時後
「天生萬物皆有靈,有靈便可修真,修行一事,前途莫測,路途崎嶇,又有三千大道,八百旁門之分。不論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