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上了。
很『自覺』的撈起一瓶啤酒打開喝了一口,岳海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恨不得給自己腳印消毒的知性美女,然後同情的看著韓潮說道:「娶個有潔癖的老婆很苦吧?」
說著岳海看著韓潮光潔的下巴,還有連毫毛都沒有的胳膊,笑著說道:「這才幾分鐘,你洗澡還要順便給自己打個蠟?」
韓潮咧著嘴笑著說道:「能娶個這麼好看的老婆,打個蠟算什麼?」
韓潮說話的時候,數量的抬手接住了一塊從房子裡面飛出來的抹布,回頭對著房子裡的老婆憨厚的笑了笑,然後看著岳海小聲說道:「我老婆是防化部隊出身,這麼些年落下了毛病,看誰好像都不乾淨,跟我來這裡之後連出門都少了。
我跟你說實話,要不是你們來了,我連進門洗澡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去後院洗刷乾淨才能進家門。
其實我老婆人很好,但是因為她的毛病,我的那些弟兄都不愛來我家了。
她心裡其實不好受,正好你們來了,也讓我家裡熱鬧一下,別讓她癟出病了。」
作為焦慮症患者,岳海特別能理解那些有強迫症的人的感受。
很多時候有潔癖的人做的很多事情其實並不是在嫌棄誰,而是在安撫自己瀕臨崩潰的內心。
但是情況如果很嚴重,很多人還是會覺得他們有毛病,最後會自覺的避開這樣的人,尤其是那種『敢於表達』而且對其他人要求極高的自私型潔癖患者……
因為他們如果不是有錢有勢的利益輸出者,很難讓人理解包容他們那些怪異的行為。
就像闊佬家的閨女有潔癖,就算她要求男朋友裹著保鮮膜睡覺,也會有人會豎起大拇指夸一句『生活習慣真好,真可愛!』
但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有潔癖,大多數人只會來一句『什麼毛病?裝什麼裝?』
韓潮的老婆顯然是屬於普通人家的姑娘,而且重度潔癖顯然已經開始影響到她的生活妨礙她的社交了。
韓潮就是想要告訴大家,『我老婆是有點怪癖,不過她不介意朋友來做客,大家也不用刻意的遷就她,稍微注意一點就行。』
他現在估計請不動戰友來做客了,所以連岳海他們這些過客都不放過,把他們當成『藥物』帶回了自己的家,試圖讓自己的老婆忙起來,讓她不要沉浸在無人交流的抑鬱當中。
岳海對這種事情倒是無所謂,讓他按照潔癖患者的要求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他能毫無障礙的跟對方相處,反正我『髒』我的,你擦你的,他反正毫無心理障礙。
看著大月薰穿著短褲t恤,小心的掂著腳走出了房子,岳海笑著說道:「看看人家是怎麼收拾房子的,你這種生活技能零分的妹子應該好好學學。」
大月薰聽了本能的「咔」的一鞠躬,然後轉身就想近距離觀摩一下潔癖患者的日常,結果被韓潮的老婆按在椅子上把腳擦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