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燕凌寒重重地碰了一下隨風的酒罐,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然後,二人將這一罐酒傾數飲盡。
喝完這一罐酒,燕凌寒又拿過一罐酒,一邊喝著一邊單手枕在腦後,看著這茫茫的夜空。
「你似乎是有心事。」隨風坐在一旁,猜測道。
「對啊,我有心事。」
「若有心事,可以說給我聽。」
「可是,心底最深的心事,無法說給任何人聽。更何況,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你喝酒吧。」說著,隨風又拿起一罐酒,見燕凌寒扔了手裡的空酒罐,就扔了一罐新酒給他。
長夜寂靜,二人一坐一躺,時而灌幾口酒,時而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燕凌寒開口,打破了這寧靜「隨風,你可曾想過,還有另外一個世界?」隨風點點頭,道「當然。原本我以為這天下只有大渝、大魏和原先的大蒙,卻不想,竟還有南潯那樣一個小國。你知道嗎?南潯吃的東西、住的房間、穿的衣服都和這裡
不同……」
燕凌寒打斷了隨風,道「我說的不是南潯,而是另一個和這裡全然不同的世界。」
「南潯就是和這裡全然不同啊。」隨風辯解道。
「我不是說這個。那另外的一個世界,車馬不可及。」
「車馬不可及?那就是海上,坐船唄。」
「也無船可坐。」
隨風樂了,道「你是糊塗了麼?哪裡會有一個車馬不可及也無船可坐的地方?」
「可是,偏偏就有這樣一個地方。隨風,若你所愛之人去了這樣一個地方,你當如何?」
隨風認真想了想,道「你說的,是人死之後去的地方麼,陰曹地府?」
燕凌寒搖了搖頭,覺得這個話題無法繼續下去,只一個勁兒灌自己喝酒。
一夜深醉,可酒入愁腸,不過是更愁罷了。終於,夜色漸退,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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