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
眼見著銘王又鬧著要喝水,赫雲舒便看向那丫鬟,道:「燒水的爐子在哪兒?」
那丫鬟先是戒備的看了看那大丫鬟離開的方向,爾後才引著赫雲舒到了燒水的爐子旁,之後便慌慌張張地躲到一邊去了。
赫雲舒看了看那燒水的爐子,裡面沒有一兒木柴,而旁邊也是一根劈好的木柴也沒有。
她微微皺眉,按照常理來,大戶人家有專門劈柴的下人,不會一兒也沒有。現在看來,若不是府里劈柴的下人懈怠,便是有人故意將劈好的木柴藏了起來。
赫雲舒看向四周,只見牆邊有一堆沒劈的木柴,胡亂地擺放在那裡。
赫雲舒走過去,拿起旁邊的斧子劈了下去。不大一會兒便劈了一堆柴禾,眼見著夠燒水了,她才停了手。
之後,赫雲舒燒好茶,晾涼了端給銘王。
赫雲舒做這些的時候,那丫鬟若有若無的朝著她打量,怯生生的。
赫雲舒朝她招了招手,那丫鬟方才走了過來。
「若是有人問起,你就這柴是我劈的,劈柴的時候還傷到了手,明白了嗎?」
那丫鬟忙不迭地頭,見四下無人,才悄聲道:「王妃娘娘,您一定要心何管家。」
赫雲舒一笑,不再話。
銘王喝了茶之後,又嚷嚷著餓了,赫雲舒看這廚房裡什麼食材也沒有,皺了皺眉。看來,只能出去吃了。
赫雲舒又去了先前的院子,那何四正賭得滿面紅光,原先從廚房走掉的那個丫鬟坐在何四的身邊,手放在何四的肩膀上,正在為何四助威叫好。
見赫雲舒來,那丫鬟戳了戳何四的肩膀,嘴朝著赫雲舒的方向努了努。
何四不耐煩地瞥了赫雲舒一眼,爾後放下手中的骰子,嘴裡罵罵咧咧的道:「他媽的,真晦氣,這一下午了老子還沒贏一回!真不知道是碰到了那個掃把星,把這霉運傳給了老子!」
之後,他不樂意地看向赫雲舒,不耐煩地道:「不是送過水了嗎?又怎麼了?」
赫雲舒咬了咬嘴唇,道:「王爺餓了,廚房裡沒什麼東西,我想著帶王爺出去吃飯,不知何管家可否派輛馬車。」
何四聽了,心裡鬱悶得很,他早上那麼勤快的備車是因為知道這二人要進宮,一進宮就會有賞賜,要不然他才不會那麼殷勤。可現在這二人要出去,又不是給他掙賞賜,他才懶得給二人備車呢。
故而何四搖了搖頭,道:「這會兒啊,沒車。」
「可,王爺餓了。」
何四一瞪眼,道:「餓就餓著,餓一頓又死不了人。」
赫雲舒取下手腕上的金鐲子,遞了出來,道:「何管家,這個給你,你就給我派輛車吧。」
何四見了那金鐲子,頓時兩眼放光,不知足的道:「一個不夠,再添一個。」
赫雲舒無法,只得將另一隻手腕上的金鐲子也取了下來,遞給了何四。
如此,何四才罵罵咧咧的看向周圍的一人,道:「老七,你去趕車。」
那叫老七的人不情願地走了出來,到了赫雲舒身邊的時候伸出了手。
赫雲舒一愣,隨即取下了頭上的金簪,遞給了他。
那叫老七的人這才收回了手,悶聲道:「去門口等著,我一會兒就去。」
完,他又衝著何四等人道:「何管家,您千萬等著我,我還要再賭一把的。」
「好好好,你快去快回。」
之後,赫雲舒便回到他們的院子裡帶著銘王,推著輪椅到了門口。
因銘王坐著輪椅,雙腿使不上力氣,故而他上馬車的時候要由兩個人抬著。赫雲舒先上了馬車,然後眼神中帶著祈求地看向了那個叫老七的車夫。
老七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才不情願的上前,和赫雲舒一道抬著銘王上了馬車,嘴裡不乾不淨的著話。
馬車走了沒多遠就停了下來,赫雲舒掀開車簾一看,是離銘王府最近的一家酒樓。
這時,那叫老七的車夫催促道:「磨磨蹭蹭的,還不快下馬車!」
爾後,見赫雲舒又讓他抬銘王下來,他便貪婪的看向了赫雲舒耳朵上的玉蘭花耳墜,道:「你讓我幫忙也可以,總要付些報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