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實力保存的比較完好,還坐的住,但那頂在前面的幾城坖獸已然快要全軍覆滅。
於是又無可避免的吵了幾句,而這份爭吵可不是對當事主羆杵雄,而是那幾人互相之間的拌嘴。
我說我損耗的多,你說你損耗的更多,我說我要多拿魂玉,你說我的軍隊總數沒他高等等。
但無論如何,取得豐厚戰利品的自然是贏的那方,否則一切虛妄。
羆杵雄立在城頭遙望眼前一片不分彼此的黑壓壓,最靠近城池的這邊十幾萬軍乃是自己和嚴隱的主力大軍。
但目前看來似乎己方真的比對方坖獸大軍少了,羆杵雄輕輕搖頭,覺得當是混戰到一起的假象,只不過那幾個蠢蛋現在兵力當耗損的足夠多了,可不能馬失前蹄。
羆杵雄狠惡地望了眼那敵方遙遠處的巨城,又回過眼神看向己方大軍,臉色有些不舍,只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傳我命令,四座攝魂陣擺好引進那幾頭煉神坖獸。」
「是!」
不多時,下方在最後的坖獸分出四萬,一萬一組,由四個熊關城副城主親自帶領,在己方坖獸的掩護下,沖向那早已孤軍深入多時的煉神坖獸處。
嚴隱語氣有些不悅,傳音道:終於捨得了?但如今又多出幾頭,無法全部殲滅有什麼用?到時候他們若非騎著剩下幾頭畜牲跑,你又如何攔的住?
羆杵雄笑回道:確實意外,我其實本不願,之前只是為了多消耗那幾個蠢蛋的坖獸才沒有著急對這幾個畜牲動手,如今他們如此多的煉神坖獸,如果真跑是無論如何都攔不住的,唉。
現在他們坖獸消耗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收拾這幾條老狗了。
嚴隱遙遙望著遠處,內心一直覺得似對方好像兵力怎麼比自己這邊還多了?
禇鐵山立於中軍大賬之外,卻沒有看著戰場,而是低頭看著張榟筠,後者閉目盤坐在地,其手中有個發著熒光的藍石,迷濛的光線從藍石中射出,通過那戰場洛書,在一張含有地形的沙盤上印出一個個紅點和黑點。
這些光點密密麻麻連成一片,不同顏色間卻又涇渭分明,沒有混雜之感。
細細看去,這竟是當前的微縮戰場,其每一個細小的光點便代表著一頭坖獸,光點時時刻刻在移動,也在消失。
若有外人在場,定要驚的說不出話來,如此神通究竟是如何運用的?
張榟筠額頭大汗淋漓,打濕了鬢角和眼睫毛,他身後還盤坐著三人,一前兩後,互相用手掌抵住彼此後背,最前方的一人則抵在張榟筠後背,三人也同是汗流浹背。
禇鐵山忽然嘴角一揚:「終於拿出來了,敝帚自珍。」又拿出法螺,道:「諸位城主,他們的陣法困獸軍來了,且就讓他們將煉神坖獸困住,順便讓它們休息會。」
「請洛城主和黎城主脫離戰場並自兩側包圍而過,請達城主和諸將輔助。」
「請城主加大攻勢,壓上後方軍隊拖住敵方當頭軍。」
「其他人各司其職,按原先做法隨各城主行動。」
之前算休養生息了一會的珞瑜和小花音立馬開始行動起來,先是脫離戰場後撤,又畫出圓弧行軍路線包抄而過。
莫離雖然一直未曾休息,控制如此多的軍隊也耗費了極大的心神,可此時不是鬆懈的時候,立馬組織軍隊衝鋒廝殺。
遠處,悄咪咪靠近的四路大軍在這沙盤上顯露無遺,敵人卻全然不知。
半響,禇鐵山又一道道命令傳了下去,運籌帷幄一番後,似是心境大穩,再沒有皺眉之意,開口對張榟筠道:「軍師此法可真當是行軍打仗之利器啊!」
張榟筠看起來很辛苦,但此時竟還能說話,只聽他微笑道:「也是碰巧,我作為副軍師受之有愧,一來實力沒你們高,二來坖獸軍隊也遠遠不如,如此能有微薄之力,也算彌補了些許了。」
禇鐵山搖頭道:「軍師此言差矣,若被其他城知道軍師之手段,絕對會花大代價搶著供為座上賓,唉!如今我白狼城萬事俱備,何愁大業不成!何愁不能和萬族天驕決一雌雄!」
說到後面,禇鐵山已是滿滿的豪氣。
張榟筠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