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焦灼。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雙手一使力,整個人躍上了懸崖。
黑袍人早在此等著他,但沒有看見那黑色的籠子,也沒有看見自己爹娘。
黑袍人只是陰沉地盯著他,並不說話。
莫離仔細打量了一番,問道:「此處是何地?你又是何人?」那黑袍人依然沉默。
半響後莫離又問道:「我的...爹娘呢?」
那黑袍人嗤笑一聲,帶著沙啞的聲音終於開口:「嘿嘿嘿...你既然已恢復神志,為何還要問如此蠢的問題?」
莫離心中一沉,那種淡淡的失望卻又有些莫名的鬆口氣的感覺沖刷著他的肺腑,莫離再問:「如果我擊敗你,你會不會告訴我來龍去脈?」
那黑袍人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不已,不等莫離開口便道:「既然你已到了這裡,我自然會告訴你...」他的語氣忽然變的狠厲之極,指著莫離道:「問!問完了滾!」
莫離有些啞然,這是哪一出?低著頭想了想,突然抬頭冷笑道:「誰給你的狗膽?」
那黑袍人壓抑著熊熊怒火,聲音越發沙啞道:「倒是我想問你,誰給你的狗膽與我這般說話,小狗?!」
莫離哈哈大笑道:「從方才我就一直覺得奇怪,奇怪你為何這般...氣急敗壞?而你又表現的...嗯...你說你自然會回答我想問的,那麼我想...你當是有著什麼限制,不得不說吧?比如我若到了這第八峰為限...」
那黑袍人陰沉一笑,道:「你錯了,我可以不說,所以,我不打算說了。」
莫離搖搖頭,道:「何必自欺欺人。我且問你,你是何人?」
那黑袍人卻根本不在理會莫離。
莫離不由心中忖道:難道我猜錯了?難道真是可說可不說?
莫離再次開口道:「既然你不說,那便讓我猜猜,你不是修士吧?」不等那黑袍人有什麼反應,莫離自問自答道:「定然不是,你當是此地的看守者這類身份吧?」
黑袍人不言,甚至乾脆轉身看向另一邊天空。
莫離自顧自繼續道:「我當初進入修法之地,本出現一片斑斕星空,可從突然的變化來看,當只有少數人,或者甚至只有我才能進入這特殊之地,雖我不知為何如此,但以此情況加之甘霖天境本就似乎以試煉為主,所以,當不會出現非人為的十死無生之地...」
莫離稍頓,道:「只不過我有疑惑,既然我所見之人皆是我心底具象,實則沒有任何一人,可,我的傷勢為何會被他們治好?而我的修為為何會恢復一層?」
黑袍人轉過身來帶著嘲諷之意道:「既然你覺得事實如此,那你為何就不覺得,此地本來就能在你過一關後便能使你有此變化?」
莫離拍拍腦袋似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我不僅已恢復修為記憶,還有了不小的突破,而此地為第八峰,那便是最後一峰了?是不是贏了你,這遭便算了結?」
那黑袍人哈哈大笑,辛災樂禍至極:「誰說這是最後一峰?此地以九峰為頂,你還在半山腰呢,不,你還在山腳呢,哈哈哈哈...」
莫離挑著眉頭拋了拋手中匕首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別浪費時間了。」
那黑袍人卻退後一步,道:「我不會和你打,但你別以為是我怕了你,若不是...千百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莫離道:「那我們便在此地耗著不成?那你告訴我出去的方法,不和你戰我自然求之不得。」
黑袍人又開始沉默,莫離便耐心等待著。
良久,黑袍人又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或許...這就是命吧。」他的語氣蕭索,整個人似乎垮了心境一般,再無那鋒芒之感。
可下一瞬,黑袍人忽然靠近,以莫離都沒反應過來的速度來到眼前,距離莫離三尺左右,指著莫離的鼻子,他那完全是黑墨色的眼珠子裡似乎帶著解脫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不安。
他一字一頓道:「你當記住,吾名灼陰。」
說罷,他轉身向後走去,由低笑到哈哈大笑,而這笑聲隨他一起消散於這片天空。
黑袍人消失的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