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房間。
「你醒了?」
疤面悠悠轉醒,他試圖挪動一下自己的雙手以改變此時不舒服的動作,然後他立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他的困意立刻消散了,他猛然發力,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脫力感。
疤面隱約記得自己當時是在西區海關銀行總部,他將自己準備好的偽造身份遞交了上去,轉賬手續進行得十分順利,他知道只要自己走出了那家銀行,便徹底告別了軍火商的身份,而他留在海峽發電廠的心腹應該也會被naxi基金會的人幹掉才是。
naxi基金會的人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地放任他金盆洗手……可是這一切都不成問題,為了今天的計劃,他已經籌備了數年之久,漫長而周密。
可當他踏出銀行的大門,快要看見自己嶄新人生的時候,他的後脖子忽然一痛,再後來的事就記不清了。
「你是誰?」疤面瞪著在他面前青年。青年了搬了張椅子,安靜地坐在他的面前,一個兩米多高的、渾身肌肉的壯漢站在身後青年身後一步,後者的架勢看起來像是保鏢。
「疤面,我有件事想問你。」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你?」
「你什麼都不會說。」青年聳了聳肩:「普通的審問手段對你這樣的人不起作用,所以我只能為你準備了些特別的東西……之前扎進你脖子裡的藥劑具有致幻劑的成分,如果再加上這個,你很快就會陷入幻覺中不可自拔,並在幻覺告訴我一切。」
青年拿出一個皮夾,皮夾里排列著許多針管。
疤面臉色一變,他試圖進行更激烈的掙扎,卻依舊用不上一絲力氣。
「我跟安多拉小姐還有個約定,約定的具體內容大概是讓你無法活著離開這個房間。」青年取出針管,輕輕彈了彈針頭,手法嫻熟地將針頭對準了疤面手腕處的血管:「但是……殺死你的並不是naxi基金會,當然也不是我,當你決定擺脫軍火商身份的那一天,你就已經死了,不是麼?」
針頭扎進了血管,青年將針頭的藥劑完全推了進去。
「那麼……」
抽出針管後,青年從衣服內側的口袋取出了一個標本,他將標本輕輕放在了疤面的腿上:「這個東西,你見過麼?」
看見腿上的標本,疤面瞳孔一縮。
四葉草。
準確地說,是一個已經沒有了水分的四葉草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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