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長老連忙說道:「地址我們已經探測出,就在爺山湖下,我們天宗已經組織了強者,準備以雷霆之勢襲擊,摧毀荊棘之血的養靈之地!」
「好!」鎮山王點頭。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艘小船上,十位胖瘦不一的御兵使聚在一起。
氣息蟄伏,但依舊可以看出他們並不好惹。
這十人算得上爺山湖附近最強的幾位地級御兵使。
悲風手魏昆眼中湧現出殺意:「荊棘之血竟然敢摻和爺山湖之事,實在找死!」
作為天宗最強的幾人之一,他有著宗師的戰力,言語間威勢逼人。
「這一次我們只能成功,不許失敗!」王清儀說道,神情凝重。
「對,羅瞳水君已極難應對,若是讓荊棘之血的謀劃成功,這世間便沒了濟寧府!」
「恐怕即便我們寧國出了一位天級御兵使,也無法解濟寧府之圍。」
「唉」
這些御兵使感嘆,只覺得壓力拉滿。
「鎮山王,郡主若是真的被荊棘之血的人擄走,我們優先救郡主。」一位天宗的長老對鎮山王示好。
「多謝諸位了。」鎮山王拱手。
「郡主心地善良,懲惡揚善,一位為爺山湖之困憂慮,想著斬殺水君,這樣的好人不應該落難。」一位御兵使說道。
他聽謝丹然說過姜雲溪的事情,說要去斬殺水君,拯救世界。
他心中自然覺得郡主不自量力,但這種話不能在鎮山王面前說出來。
其餘的天宗長老,哪個不都和他們一樣想法?
在爺山湖裡,即便天宗道首都不是羅瞳水君的對手,更不用說郡主一個黃毛丫頭。
「走,隱藏氣息進入養靈之地,以雷霆手段將荊棘之血的長老斬殺,救出郡主!」
「速度要快,不要引起水君注意,否則我們恐怕有不少人要折損在這。」
「好!」
「好!」
眾人應允,心沉甸甸。
約莫半刻鐘後,在場的十位御兵使下船,往養靈之地前去。
「好濃郁的血腥味」
「我怎麼聞到了焦糊的香味!」
「明明是腥味!」
「小心一些。」
十人小心翼翼遮掩氣息,在水下宮殿前進。
水下宮殿乃是一件大型的法器,所有的水都被隔絕,下面可供人行走。
在場的幾人都目光陰沉。
「這水下宮殿看年景已有三十年!」
「嘶,竟然三十年,這豈不是說荊棘之血的布局已有三十年?」
在場之人神情更加憂慮。
如果荊棘之血的布局僅有幾個月,甚至一兩年,那麼事情還在可控的範圍。
但三十年不敢想。
甚至說,羅瞳水君的出現,會不會是荊棘之血的手筆。
如果這樣,那事情真的太大了!
悲風手魏昆眼中閃過一縷複雜神色:「走!」
他加快速度,其餘人迅速跟過去。
然而僅僅十幾息之後,在場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
只見前方,有著密密麻麻的詭魚屍體,它們堆砌在一起,宛如一座小山。
悲風手魏昆的眼睛一縮:「水蛇?」
其餘人也看向了地上的那幾具屍體,露出震驚神色。
「這是荊棘之血的水蛇長老,他竟然死了!」
「他可是地級巔峰誰殺的?」
在場之人皆感覺一陣陰寒。
看水蛇長老的傷口,是一刀斃命。
這說明對方,很強很強。
難道是內鬥?
眾人心中生出許多猜測。
「我們小心」
他們互相對視,然後快速往水下宮殿前去。
越走,他們越是驚心。
這水下宮殿,密密麻麻到處都是詭魚的屍體。
「這麼多詭靈,一旦放出去濟南府真的完了!」
「它們都死了?」
有御兵使不由得看向鎮山王。
因為這些魚的死狀有些奇特。
「又有屍體!」
「好多屍體,都是荊棘之血的人,一刀斃命!」
在場之人越深入,越心驚。
足足有上百的荊棘之血的人死在了水下宮殿之中。
全部都是一刀斃命。
鎮山王臉上的憂慮更甚,他沒有看到女兒。
眼前的事情,詭異而匪夷所思,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害怕,是有一個恐怖莫名的詭靈誕生,將這裡所有生靈屠殺殆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水下宮殿很大,眾人足足走了三個時辰還未走盡。
每隔一段時間,都能夠發現一些荊棘之血成員的屍體,以及大量詭魚、詭蝦、詭龜的屍體。
在場之人心憂無比。
突然間,悲風手魏昆的眼瞳猛地一縮:「這是」
他的身軀不由得顫抖。
其餘的人皆看過去,眼中露出駭然神色。
「這是羅瞳水君!」
「它死了!」
所有人看著前方的龐然大物,眼神震驚而又費解。
他們幻想過遇到羅瞳水君,但沒想到遇到的卻是它的屍體。
此刻的羅瞳水君龐大無比,好似一棟房子,各種軟肉和晶狀體堆砌,組成了一顆瞳孔,顯得尤為駭人。
它的脖頸處正有一個巨大的豁口。
全身的肉,也似乎被搗碎。
它的氣息全無,好像剛死幾個時辰而已。
在場之人皆心驚不一。
傾濟寧府之力無法對付的羅瞳水君,就這麼簡單死在這這也太夢幻了。
「這裡的水很深,到底是誰殺了羅瞳水君,殺了荊棘之血的人,又是為了什麼?」王清儀深吸一口氣,背脊生寒。
在場之人有慶幸,也有感覺蘊藏陰謀。
鎮山王有些煩躁,因為他沒有看到他的女兒。
就在這時,一道驚訝的聲音傳來。
「快看,羅瞳水君的背後似乎有字!」
其餘的地級御兵使見狀,連忙越過羅瞳水君的屍體。
「天下第一廚娘、寧國救世主姜雲溪斬殺大反派,到水下宮殿一游!」
在場之人皆面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