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子,於情於理,也該為父討明一個真相。」他語氣有些虛弱地說道:「這無可厚非。」
雖然他暗下覺得和珅的用意當不只是在此。
「錯自然是沒什麼錯。」阿桂道:「但你可知外頭都是如何議論他的?——道是有這空閒揪著一樁『人死不能復生』的案子大張旗鼓地請旨,卻沒功夫過問對自己有著提攜知遇之恩的英廉府的死活。」
傅恆笑了笑。
「你又在為英廉大人鳴不平了。」
阿桂與馮英廉的私交最篤,即便是跟著眾人罵上和珅一兩句,也是有過的事情。
「可不是我一人這麼說。」阿桂雙手扶在腿上,臉色不平卻複雜。
他自也知馮英廉一事怪不得和珅,明哲保身本不算錯,可只因是自己的知己好友,自己這廂沒辦法可想,除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長孫那彥成暗中幫襯些,和偶去牢中看一看馮英廉之外,餘下的皆只能一日日地干著急,又見和珅無動於衷,讓他連個可以商量對策的人都沒有,覺得十分無力,才總忍不住生出些許無法控制的怪責來。
想到這些,他又忍不住想要嘆氣。
這時,有僕人行了進來。
「老爺。」老僕來到床邊稟道:「十一福晉來了。」
聽得女兒回來探望,傅恆自是讓人立即去請。
阿桂見狀,便合上了話匣子,只道改日再過來說話。
傅恆點頭,命人送他出去。
阿桂臨要行出傅恆所在的主院之際,果然瞧見了在兩名侍女的陪同下行來的富察佳芙。
阿桂駐足到一側攏袖行禮。
富察佳芙腳下卻未停頓,只在經過阿桂身側之時聲音低弱而匆匆地講了一句:「大人多禮了……」
阿桂抬頭看向她的背影,恰見一身素色旗服的她抬起握著手絹的右手至腮邊,似是擦淚的動作。
回想方才的聲音也是沙啞的,顯然是哭過。
阿桂只當還是因前不久其長兄福靈安去世一事觸景生情,故而並未放在心上。
可轉日,便聽著了一則令人頗為汗顏的消息。
只因此事,讓十一阿哥的成親王府一時間成為了滿京城最大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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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 一竿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