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到離開大雲國去西域之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和衛寒這幾年間發生了些什麼?或者根本就極少見面所以才沒留下什麼記憶麼?
想著想著她的頭又疼起來,並且她感到很渴,但這屋子現下沒人住自然也不會準備水。戒指中倒是有幾袋水,可她知道那已放了不知多少天不能喝了。發現還有壇葡萄酒,她取出來一口氣喝了半壇。
夏辰忘了她的酒量一向不怎樣,之前因為常品酒練出來一些,但這陣子她卻許久沒喝了,加上空著肚子喝得有急,一會兒酒勁便涌了上來。
酒精往往會擴大人的情緒,高興的喝了酒會更高興,傷心的喝了酒會更傷心,煩悶的喝了酒會更心煩意亂,夏辰半眯著眼看著窗戶透進來的陽光,有種想砸了它的衝動,她又連喝了幾大口,如果真能喝醉倒也不錯。
陽光漸漸變白,似乎已到晌午,夏辰迷糊中聽到輕叩窗欞的聲響立刻起身來到窗下,不想酒力未消,拉開插栓的同時一陣頭暈她意識地伸手去扶窗框,窗扇卻突然開了,她的身體直接向外栽去。
賀蘭雍接住她躍進屋中,紫陌忙跟進來插好窗戶。
夏辰拍拍胸口,抬了抬眼皮兒:「你怎麼來了?」
賀蘭雍聞到她呼息中帶著酒氣,哭笑不得地道:「此時此地你竟還有興致喝酒並喝得大醉,實在令人佩服。」
夏辰嘟了下嘴:「我快渴死了,沒有水人好喝酒。」
紫陌忙道:「我帶了吃的和水。」
夏辰好像忘了自己還在賀蘭雍懷裡,又似乎被他抱著很理所當然,頭靠著他的胸膛沖紫陌一伸手:「給我倒杯水。」
紫陌忙找了個杯子從水袋裡倒了杯水,等她轉身遞過去時,發現夏辰竟然睡著了!她沖賀蘭雍一眨眼睛:「雍哥哥,你好像辰姐姐的催眠曲呀。」
賀蘭雍看著夏辰一頭如雪似銀的秀髮一陣失神兒,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京都會傳得沸沸揚揚,她這樣子非但不可怕,配上額間的硃砂痣和紅唇反而多了幾分絕艷脫俗,而眉宇間那淡淡一抹哀愁更讓她看上去有種攝人心魄的美。
「雍哥哥?你不累啊?裡邊有床。」紫陌瞧他在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賀蘭雍這才反應過來,抱著夏辰坐在椅上:「我才不會把她放到海崚王睡過的床上去。」
紫陌聞言一怔,隨即笑道:「我和辰姐姐昨晚就睡在裡邊的床榻上了,雍哥哥不會醋意大發把那床榻給拆了吧?」
賀蘭雍哼道:「快去忙你的事吧,我留在這陪她。」
紫陌一嘟嘴:「你和辰姐姐在這卿卿我我,卻讓我去跑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我和她現在都不方便露面,你不去誰去?再說無塵可能就要回來了,你不想他找不到我們干著急吧。」
紫陌做了個鬼臉:「早知道就不告訴你我喜歡無塵哥哥了,你總拿他來威脅取笑我。」
「快去吧,乖!等事情平息帶你出去玩兒個夠。」
紫陌甜甜一笑:「行了,知道了。」她一直拿賀蘭雍當親哥哥一樣,也極受用他的寵溺。
賀蘭雍一直抱著夏辰,關好窗坐回椅上輕撫著她的髮絲,滿眼心疼地自言自語:「想不到花漫樓也沒能醫好你,不知這些日子你又吃了多少苦。」
突然一道亮光自夏辰手上的戒指中發出,直接鑽入了她的眉心,她眉心處像花蕾又像小火苗樣的硃砂痣竟像花朵般綻放開來,最後變成孔雀開屏狀。
賀蘭雍還在驚訝,一道聲音迴蕩在腦海中:「紅鳳呢?我明明感覺得到他,可他為何不回應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