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
海崚王思索一陣:「傳令下去,全軍整備,明日朕親自帶兵攻打安陽。」
「是!」吳術心裡雖不贊同也不明白海崚王為什麼非要拿下那個已如同廢城的安陽,但他每次看到海崚王都覺得心裡發毛。因為他永遠弄不清楚海崚王的心思,甚至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海崚王如今對夏辰的了解已經不僅僅是一知半解,關於他的一切有一個人再清楚也不過了,而這人現在被關在這郡府的地牢裡。
夏忠揚誠惶誠恐地跪伏在地:「皇上萬歲。」
海崚王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夏將軍,現在有一個立功的機會,如果你能把這事辦好,朕不但把你們全家都放了,還會封你為候。」
夏忠揚忙道:「罪臣謝主隆恩。」
海崚王輕哼一聲:「先別忙著謝,如果你辦不成,朕會要了你們全家的命。」
「罪臣必當竭盡所能。」夏忠揚心想玄皇既然親自到牢裡來找他,這事一定非他不可。
海崚王道:「其實夏將軍一家的生死並不在朕手裡,而是在夏將軍的侄兒手中。」
夏忠揚一怔:「皇上說的是?辰兒?」
海崚王緩緩道:「不錯,他現在是雲軍統帥手下的猛將,處處與朕作對,你說該怎麼辦啊?」
夏忠揚的眼角跳了跳,怎麼辦?他也不知道怎麼辦。「請皇上明示。」
「如果你讓他為朕效力,你們夏家在玄國的地位絕對比在大雲高。」
夏忠揚的冷汗刷地流了下來,渾身顫抖如塞糠:「皇上,罪臣的侄兒恨不得殺了罪臣,他不會管罪臣死活的啊。」
海崚王微微皺了下眉頭:「你是他伯父,他因何怨恨你?」玄軍攻破安陽那日夏忠揚捧著一箱珠寶來降。得知他的姓命仔細一問,他竟是夏辰的親伯父,想著留著他們或許有用,於是暫時收押起來。不料他們伯侄間竟有仇。
夏忠揚支吾道:「他以為是罪臣害死了他父親。」
「哦?那到底是不是你害的呢?」海崚王突然好奇起來。
夏忠揚重重嘆了口氣:「罪臣怎會害死自己的親兄弟呢!他父親得罪了康王。是康王想要他父親的命,罪臣為了夏家老小迫於無奈只能,只能裝作毫不知情不知了。」
海崚王略一思忖:「有意思,恐怕你還不知道大雲國現在的皇帝正是康王,你的侄兒正給殺父仇人為臣子!」
夏忠揚聞言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皇上。臣願休書一封一給辰兒,將當年的事詳細告知。」
「當年?想來此事已無從證實,他會輕易相信你的話麼!」
夏忠揚咬咬牙:「臣還知道一件事,如果辰兒知道絕不會再替大雲效力。」
海崚王一拍手「好!只要他不再為大雲效命,朕就放了你們一家。」說罷沖隨侍吩咐:「取筆墨來。」
看過夏忠揚的信,海崚王唇角浮現出一絲略帶神秘的笑意:「夏將軍,明日朕要親率大軍到安陽,你隨朕一同前往。」
「遵命。」
回到書房海崚王把夏忠揚所寫的書信封好,然後又寫了一封一併交給青翼:「將這兩封信送到安陽交給李澤將軍。」
青翼雙手接過書信剛要放入懷中,卻發現有一封信沒有蠟封:「皇上。轉呈康王這封信怎麼?」他不信相皇上會如此粗心大意。
海崚王微微勾起嘴角:「就這麼送去!」
青翼立刻會意,小心收好書信退身而去。
海崚王自言自語道:「李澤,你最不要看!」
此時安陽城府內李澤和夏辰正坐在公堂改成的聽事堂,聽著探馬匯報最新的軍情。
李澤聽罷笑道:「神將之事這麼快就在玄軍中傳開了,好哇!」
夏辰拿出一張字條:「李將軍,海崚王連大樹都要遷怒,玄軍的情況必然比我們所打探到的還要遭。」
李澤略思忖片刻一拍桌子:「如此我們馬上聯絡青州那邊,準備在玄軍撤兵之時給他們來個痛打落水狗。」
夏辰思索一陣:「李將軍首先要防備玄軍狗急跳牆攻打安陽才是。」
李澤微微一怔:「夏將軍此出此言啊?」
夏辰淡淡一笑:「海崚王此生有三志,前兩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