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十應著,將那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那孩子這會兒倒是有眼力勁兒了,一個勁的謝謝慕容寒,又再謝謝蘇沫。
慕容寒笑笑,並不放在眼裡,轉對蘇沫道:「如此處理,二小姐可還滿意。」
蘇沫點了點頭:「侯爺心善,自有好報。天色已晚,我先告辭了。」
蘇沫這一聲自有好報是句好話,但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竟然有種詛咒的感覺。而且見少年的事情解決了,她是半句話也不想再多同慕容寒寒暄,立刻便想離開。
慕容寒摸了摸下巴,伸手一攔:「二小姐留步。」
蘇沫無奈的停下腳步:「侯爺還有什麼事情?」
「二小姐,我是不是曾經得罪過你?」這個問題慕容寒其實已經想過一次了,但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原因來:「我總覺得二小姐對我的態度和旁人有些不同,因此想著,是不是曾經有什麼無意之舉令二小姐不滿,才會如此。二小姐不妨說出來,或許是個誤會,也好容我解釋。」
慕容寒雖然知道自己如今介入了蘇恆一事,可能會叫蘇沫不高興。但蘇沫討厭他並不是這一次的事情,而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甚至於在定親前突生重病的事情,似乎也是另有隱情。
慕容寒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蘇沫這樣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見都不曾見過,何來得罪之說呢。何況他在外面的形象一貫保持的極好,不應該有什麼負面的消息被蘇沫知道。
蘇沫看著一臉真誠的慕容寒,無法對他說,我們之間不是誤會,我說不出你哪裡不好,是因為你哪裡都不好。除了這一副皮相,你的血是黑的心是冷的,如果有機會,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然後也丟在大雪的夜裡,讓你嘗一嘗那是什麼樣的滋味。
那些對她來說即久遠又還在眼前的畫面和記憶一陣陣的涌了上來,蘇沫閉了閉眼,逼自己露出點微笑:「侯爺多心了,只是姐姐是侯爺的妾侍,我自然是要和侯爺保持距離的。免得有人說閒話,不但於你於我都不好,府里的二夫人若是知道了,也不會善罷甘休。」
這話多少還算是光冕堂皇,姐夫和小姨子,是一定要避嫌的。其實跟慕容寒走近一些,叫他冷落蘇辛,這是打擊蘇辛甚至打擊王慧的一個極好辦法,但絕不是蘇沫會用的辦法。
她寧可多費些時間多費些精力,也絕不想和慕容寒扯上半點關係。這男人就像是洪水猛獸,毒瘡毒蛇,叫她連看也不想看一眼。
蘇沫這麼說了,慕容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讓開些,目送她上轎。
夜色已經有些低沉了,慕容寒站在巷口,看著晃晃悠悠的轎子消失在街的盡頭,久久沒有說話。
「侯爺。」慕容寒身邊一個親信道:「侯爺,您是不是對這蘇二小姐有興趣?」
看來這親信是常年跟在慕容寒身邊的,對他的想法瞭若指掌,也什麼話都敢說。
慕容寒這才收回了視線,笑了笑:「真沒想到,蘇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天差地別。蘇辛就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一無是處,可這蘇沫,卻叫人刮目相看。」
「確實如此。」親信道:「路遇不平,即能挺身而出,又不是單純的心善,能分是非。說話也有條有理,不卑不亢,這蘇二小姐,比她姐姐可強的多了。」
「恩,確實強得多。」慕容寒臉上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還有些遺憾:「可惜啊,現在進門的是蘇辛而不是蘇沫。」
「這有什麼可惜的。」親信笑的猥褻道:「侯爺若是喜歡,再將蘇沫也娶進府就是,姐妹倆一起,別有一番滋味。」
慕容寒目光沉沉的:「強扭的瓜不甜,你看著蘇沫的樣子,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我,怕是不易。而且她是蘇府的嫡女,蘇家雖然不是做官的,但有錢自然不肯屈就。那一個女兒嫁我做妾已經是因著約定無法,再嫁一個,蘇晟也不會願意的。」
「這個侯爺請放心。」親信笑的更是猥褻:「若是讓蘇晟開口嫁女兒,他自然是不願意的。但若是蘇二小姐哭著喊著要嫁,或者,非嫁不可呢?交給小的去辦,保證不出三天,蘇晟就得求著侯爺娶他的女兒。」
慕容寒看了親信一眼:「好,那就交給你了,蘇沫與蘇辛不同,我要她心甘情願的,最好,是心懷感激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