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樣,你就能離開這裡了,不過,可能要換一個地方,到牢房裡去待著。」
「老爺。」王惠尖叫一聲,難掩的恐懼:「老爺你瞎說什麼,你們懷疑秋竹,那就去抓她,抓她來和那幾個混混當面對峙……」
「那是肯定的。」蘇晟冷冷道:「這不用你說,那幾個混混供出了秋竹,自然是要抓她來對峙的。你最好求神拜佛她足夠忠心,或者最好別讓衙門的人找到。」
王惠不說話,心中卻暗暗的覺得僥倖。幸虧她們一早考慮到了這一點,讓秋竹先行避開了。慈雲庵那邊,也已經打了招呼,隨時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只要有一點兒不對,就讓秋竹馬上離開。
既然蘇晟還是關著門說這事情,也就是說,雖然氣憤,但還是要保自己的。若是這樣,他也不願意秋竹被抓,也害怕秋竹把自己牽連進去,若是如此,即便是衙門現在去慈雲庵,應該也找不到人了。
王惠略定了定神:「我倒是希望衙門能夠早點找到秋竹,不管這侍寢如何,至少可以還我一個清白。」
雖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但只要不是鐵證如山,王惠還是死也不會認的。認了,就坐實了,不認一天,她一天都是清白的被冤枉的。
蘇晟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認識王惠這些年,大抵也明白她的性格如何。想想外面還有那麼多事情,也不欲和她多糾纏,看了春梅一眼:「你是夫人的陪嫁丫頭,夫人做的這些事情,你必然心裡明白。我暫時不動你,你小心伺候著,若是讓我知道再興一點風浪,我就將你也一起賣了。若是你家夫人再做什麼糊塗事情,不管與你有關無關,我也第一個拿你開刀。」
蘇晟是蘇家的家長,在這個年代,是絕對的權利頂端。但凡是這個宅子裡,丫鬟小廝姨太太不用多說,只要有一點看不順眼的,一句話而已,都能像貨品那樣賣了,誰也不能多說一句。
即便春梅是王惠從娘家帶來的丫頭,若是蘇晟真的要將她發賣了,那她也是無法。
春梅大駭,慌忙的跪了下去,求饒道:「老爺,老爺……」
蘇晟擺了擺手,他如今看王惠尚且是一陣的心煩,何況是春梅。不過因為和王惠畢竟是多年夫妻,總是有感情的,因此還願意多說幾句,但是春梅是什麼人,一個丫鬟,而且蘇晟如今想想,估計在這其中推波助瀾的事情沒有少做,因此一句話都不願意和她多說。
也不用多想,但凡是日後再有一點兒看不順眼的地方,直接叫人伢子來發賣了便是。
蘇晟說完,便將秋竹的畫像拿了往外走。雖然王惠心中也是又怒又急又驚又氣,但是看著蘇晟出去,竟然還有些輕鬆。
她做的那幾件事情里,如今蘇晟發現的這一件,無疑是最無關痛癢的。如果再發現了另外幾件,那她簡直不可想像結果會如何。
王惠還沒將心完全放下,蘇晟卻又停了腳步,站在門口,回頭道:「夫人,今天衙門裡,又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事情如今尚未查明,我也不便多說。只希望和你沒有關係。大家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我且勸你一句,安分守己的,蘇家的榮華富貴你幾生也享受不完。但若是再有什麼自作聰明的舉動,不但救不了恆兒,只怕反而是要害了自己。」
蘇晟說完,再不看王惠,邁步便走,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放慢。
一貫天不怕地不怕,覺得自己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王惠,第一次有種深深地無力感。她恍惚間覺得,一切才剛剛開始,似乎有更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
蘇晟走後,春梅才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額上的汗,看著王惠面色灰白的樣子,自己也有些底氣不足的道:「夫人,您寬心,我們已經將秋竹送走了,根本找不到的。更何況,我聽老爺這語氣,即便是知道什麼,也是護著夫人的呢。」
他雖然是來興師問罪的盤問一番,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打算追究。要不然的話,不會放了幾句狠話就走了。
王惠半響方才呼出口氣:「我明白,幸虧蘇沫早來告訴了我們,我們才有所準備,要不然,若是秋竹被抓了,那就全完了。」
王惠有些慶幸蘇沫早來告訴了她一趟,可是想想,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