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雖然藥效差許多,卻也顧不得。
如此這般,他一邊調養,一邊靜休,一個月後,身體雖然仍弱,但平常的行走坐臥,卻已無礙,看起來像常人一般。
這些曰子的靜修,他每生出一絲內力,就用導引之術,完全引入身體中,強壯身體。
每靜坐三天,導引一次,伐毛洗髓,強壯身體,如今身體稍好一些,雖比平常人差一些,卻也無大礙,只是不能做重體力活。
他的經脈太過細小,練功的進度,比常人慢上十餘倍,而身體衰弱,內力增長也要遠怕於常人,如此下來,修為進境,要比常人慢上十幾倍,他修煉一個多月,只抵得上別人一兩天。
若是換了一個人,遇到這樣的身體,會絕了習武的心思,老老實實的等死,度過悲慘一生。
他元神強大,也是得道之人,身體之玄奧,他比旁人了解更多,故並不擔心,仍有補救之法,所謂天無絕人之路。
這具身體的主人,雖然素來勤勤懇懇,最終仍是突然病發,氣絕身亡。
在他魂飛魄散之際,蕭月生元神附體,得到這具身體。
對其前任主人,蕭月生頗是同情,一個人遠在深山,淒涼而亡,無聲無息,無人關心,可謂悲涼。
道觀前有一塊兒白色大石頭,像一個石床一樣,潔白無瑕,似是一塊兒火石。
這一曰,蕭月生正盤膝坐在道觀前,沐浴著陽光,身邊趴著明月這條黑狗,正吐著舌頭。
他坐在石床上面,合眸定息,氣出如縷,慢慢的,一股淡淡的氣線自他鼻中射出,長及一尺,宛如實質,雖然甚細,卻不斷絕。
論及吐納的功夫,蕭月生可謂當世第一,而九鳴山雖然荒涼,周圍鬱郁草木,綿綿群山,空氣清新,進境頗快。
吐納之中,他又發覺一處異常,此時天地之間的靈氣,其濃度遠非前三世可比。
如此一來,內力修煉進境,必然大緩,對從前輕而易舉可達境界,在這個世界之中,卻是艱難無比。
他心中一嘆,越發的沉重,先是身體不成,如今又是這般情形,他若是重修大道,定是艱難無比,實是不妙。
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他已了解,這裡並非自己所想世界,而是到了清朝乾隆年間。
雖困難重重,他卻並不在意,一切重新修煉便是,別無他途,當務之急,便是調節身體,免得沒有自保之力。
明月雖然厲害,可以震懾野獸,可它畢竟是一條狗,比不過老虎,還需得自己努力。
他正行吐納,明月忽然汪汪大叫,沖了出去。
蕭月生睜開眼,吐一口氣,一道氣箭射出去,消散了,他輕喝一聲:「明月,回來!」
明月嗚嗚兩聲,仍緊盯著來人,卻不再汪汪大叫,見他們不動,才慢慢跑回蕭月生身邊,站在他腳下,嗚嗚輕叫。
一個大漢揚聲叫道:「小道長,我朋友人被蛇咬了,能不能救一救他?!」
這是一個身形魁梧,臉膛紅褐的壯年大漢,腰間別著一把刀,身後背有一人,耷拉著手腳,一動不動。
蕭月生眉頭一皺,眸子閃了閃,微微點頭:「進來罷!」
大漢一臉緊張,聞言大喜,忙匆匆來到他身前,一邊說道:「我聽村裡的三叔說,小道長醫術高明,便過來了,請小道長開恩,救他一他!」
蕭月生點點頭,剛才已經看清,此人不會武功,危險不大,可以靠近。
他一指身前,道:「放下他,平躺著。」
大漢慢慢蹲下來,小心將同伴放下,讓他平躺在石頭上,卻是一個青年,約有二十來歲,眉眼英俊,只是臉色發青,披著一層灰色,看起來很是嚇人。
蕭月生伸手搭脈,片刻過後,他指了指:「倒轉過來,腳朝著我!」
大漢遵行,忙將青年顛倒一下,緊盯著他。
蕭月生食指輕輕一划,褲管割破,露出小腿。
(未完待續)
第1章 九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