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合周,將無憂直接拉了出去。
鳴棋拉得太急,無憂踉蹌了一下,一直要跑才跟得上他的步子。可是那張合周屋子裡要添置東西的明細,還忘在屋子裡。少不得還是要回來拿的。一想到那個無憂頭又疼了一下。
還未想結,被鳴棋拉住的手又被狠狠摔了下來,她又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鳴棋偏過頭去,語氣很沖,「明知道他的意思,為什麼還要帶他去,你不是一直很會拒絕的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吃醋了,其實是他的世子病。他總是這樣話,她已經漸漸習慣了。
她抬起珠眸,那裡像是剛剛浸過清水,水滴沾染的黑葡萄,「他現是大公主的貴客。」
他哼了一聲,「要是那麼比,我是大公主的心肝。」
這倒是,她配合著點頭。他卻像是給她踩到了痛腳,「所以才這樣對我?」
又開始了。
無憂只能一如繼往地垂頭。現在的一切都不能給她歡悅,一切已經不能再壞。
他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又漸漸散開。「我還沒有被你賣給那位高國郡主呢,我也隨時有可能生個病,不能去蹴鞠的。」
無憂一時著急,脫口而出,「不可。」
他反問,「怎麼不可了,怕不能在母親面前表現。怕所用的心思,一盡白費。那怎麼那麼輕易就到別人身前呢,還不覺得害怕呢。」
無憂看到鳴棋眼裡的認真,一陣心悸。他會真的讓她希冀的一切付諸東流的。那會是怎樣的結果,從此在大公主眼中再也看不到她。
是賞識還是厭惡,本也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感到格外的不安,就像剛剛合周的手放在她手上,然後,從那裡開始,她被燒得一無所有,卻偏偏要剩下這雙眼睛,看著那一切怎樣失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