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辦一張未必再用的卡片,他們實力不簡單。」
黃髮心裡明白,能掏出三十萬的人比比皆是,但能這麼隨意拿出三十萬隻為了一次聚會的,卻是寥寥無幾。
在他來看,至少自己身家過億,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爺,那發財飯店那邊……」
聽到田文魁這麼問,黃髮沉默了一會兒。
畢竟其實動發財飯店對他來說也未必是好事,首先那裡有城東的程八撐腰,雖然對方實力和自己沒法比,可樹立一個敵人,也並不是他黃髮想要的。
再者說,這就等於和宋子軒直接撕破臉,日後他如果想得到帝王炒飯的配方,那就只能硬來。
經過今兒和宋子軒見面,黃髮已經確定了,在渡門市,他和這個年輕人註定沒法和平共贏,或是他閉上眼裝作沒看見,或是……爭個你死我活。
按理說一個後生不至於讓他黃髮有這種想法,甚至沒資格和他去爭,可今天一面……他不再這麼想了。
「文魁,我想聽聽你的想法。」黃髮開口道,同時拿出了兩根煙,給了田文魁一根。
田文魁點燃抽了一口,道「爺,我認為……現在不適宜動發財飯店。」
「說說。」
「年代不一樣了,我們那個時候,什麼事都可以通過拳頭解決,但現在……雖然在渡門市我們有很大的便利,但如果真出現了原則問題,不好辦。」田文魁道。
黃髮自然明白這個不好辦是什麼意思,其實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如果說做了錯的事兒,或許不會得到最重的制裁,但傷財是肯定的。
如果你不花大價錢疏通,那麼無論你是什麼人物,肯定都是行不通的。
但這年代大家出來都是求財,又有誰願意傷財?
「繼續說。」黃髮道。
「這只是一方面,而且程八那邊……爺,咱們真的有必要和他樹敵嗎?我們在城東也有生意,如果真的……哎,我只是覺得沒必要。」
黃髮點了點頭「我也知道,其實程八……對我還算客氣,只不過這次他力挺宋子軒……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什麼?」
「因為錢,爺,大傢伙兒出來就是求財,我相信他程八也不是故意和您作對,試想如果我們有和宋子軒合作的機會,爺您會拒絕?」
黃髮想了想「以前或許會,但現在絕不會……」
「呵呵,因為您見過宋子軒了,而且有一些了解,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如果……我們是朋友,或許未來合作的機會很大。」
「合作?呵呵,不可能了,這一點我很肯定,」黃髮抬起頭道,「我決定了,三天之內,讓他發財飯店關門,這次我要是不立威,在這渡門市我也算白混了!」
聞言,田文魁還想說什麼,不過是欲言又止,他了解黃髮,黃髮無論向他徵求了多少意見,最後都會以自己的想法決定,這是不可能更改的。
所以,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
車子停在了胡同口,宋子軒下車便跑了進去,直奔王承庸家。
敲了敲院門,發現門沒鎖,宋子軒鬆了口氣,說明這王老頭還沒走。
果然,這會兒,王承庸正在正廳里坐著喝酒,這倒是沒出宋子軒的意料,這老頭只要不是出去,準是喝著酒了。
「嘿,沒遲到吧,走著啊。」宋子軒喘著大氣道。
「走什麼啊?都幾點了,您看看外面兒,天都黑了。」
宋子軒咧嘴一笑「你說你那麼大歲數咋脾氣那麼大,走吧。」
「走哪兒啊?」王承庸說著,吱兒一聲喝了一口酒。
「拿玩意兒去啊,不是掐絲琺瑯冬瓜罐兒嗎?」宋子軒一臉懵說道。
「哦……哦……你不說我都忘了,」說著,王承庸起身,拿起自己那又髒又掛著補丁的黑棉服套在了身上,「走著走著,帶你??去。」
宋子軒暗暗白了他一眼,他就不信王承庸真忘了,這會兒肯定跟自己裝逼呢。
走出院子,王承庸不忘把鎖頭掛上鎖好,轉身道「我跟你說,今兒絕對讓你見識了,現在物件兒是不少,可全品……太少了。」
宋子軒點點頭「那倒是,多少都有點遺憾,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