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先生的遭遇,其他想解石的客商一時有些惴惴不安。特別有幾個傢伙純粹就是賭身家和運氣的,要是輸了,那就真成了窮光蛋,心裡那個害怕簡直都無法形容了。
「還有哪位需要解石的沒有?」半響,鄭老闆還是開口問道。
「解我的吧。」周函可沒那個閒工夫在這裡等,直接踏前半步,淡淡說道。
鄭老闆當即叫人把周函拍中的那塊毛料給搬了過來,這有人出頭沖淡一下這尷尬氣氛倒也不錯。而且他看到周函的表情很淡然,與秦先生的黑臉和其他人的惴惴不安,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心裡倒是佩服起周函的少年沉穩來,一般的年輕人可沒這個穩勁。
剛剛給秦先生的那五塊毛料解石,鄭老闆安排的是經驗技術最好的師傅,這一會兒也累了,雖然沒解出玉來,但卻不表示師傅的技術不行,這是石頭本身的原因,與師傅的經驗技術無關。
周函的毛料,在鄭老闆看來,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不以為然,這本身就是一塊色澤不太明顯的原石,顏色倒是不差,只是太少。所以這次解石的師傅經驗技術也就差了些,毛料用人力拖車拉了過來,師傅先用眼測了一下,然後畫了幾條切割的線。第一線與第二線都沒問題,但第三線剛好畫到了原石能量波動強烈的位置,因為這塊毛料外形比較大,而裡面產生能量波動的那地方又不大,如果不是周函能感應到裡面的能量波動,也肯定沒準頭,這師傅有些偏差倒也正常,如果一丁點都不差,那才是不正常了。
「師傅,切吧。」周函想了想,還是等第二刀切下去了,看情況再說,也就沒給那個師傅提什麼意見,直接說道。
周函沒意見,師傅就直接叫人把毛料抬上切割機,刀片對準了毛料最外邊的第一線,開動電源後一刀穩穩切了下去。這毛料的價格遠比秦先生那五塊毛料差,師傅怎麼切也沒人太在意。
「還是切垮了,今天不知道哪個會有運氣賭漲。」這一刀切了下去,結果自然不出所有人的意料,周函不以為意,面無表情的一揮手讓師傅直接繼續切,這第二刀下去後,人群中開始淡淡的傳出一聲。
「師傅,這一刀切薄一點,別太快了,怎麼說也是三十六萬買來的。」周函自然不為所動,不動聲色的對那師傅說道。
「秦先生連著五塊高達八千萬的毛料都切垮了,你這又能好到哪去?」師傅笑而不語,對客人的要求自然是不會反對,而且賭石的年輕人並不多,也是可以理解,只是對周函說的話有些好笑。
「這個位置,可以麼?」於是,師傅又把刀輪片讓出兩分左右,這才開口問道。
「好,就這樣切吧。」周函隨即點頭應道。
「這切的可真夠薄的,只怕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師傅搖頭不語,開動電源,一刀又穩穩的切了下去。只是,當他這一刀切下之後,關了電源用手扒拉了一下切面,正準備要問周函是不是照著這個距離再切下去時,掃了一眼切面就忽然怔了一下,趕緊又用手擦了擦,眼睛直發愣,沒錯,出綠了!
「賭漲了,賭漲了!」人群中頓時有人驚叫起來。眾人隨即都瞧了過去,果然,在這個切面靠上的位置,出現了一塊五厘米見方的綠,這種綠,是翡翠色澤中最好的綠色,綠色表面處似乎水汪汪的,看起來水頭很足。雖然出綠的地方很小,但這塊毛料現在僅僅只切了極小的一部份,誰知道裡面還有多少?也許這只是冰山一角呢?!
周函這塊毛料肯定是賭漲了,光沖這色澤和水頭,就極為誘人。師傅不再有動作,稍稍退開半步,既然出了綠,那就要等主人發話了,如果只是賭運氣的人,那麼就憑這一刀也就可以收手了,價錢肯定漲了上去,而且賭石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見好就收。太貪心的話,也許下一刀老天爺的眷念就沒有了,這一刀是天堂,下一刀說不定就把這一點綠給切沒了。這種情況很多,所謂的一刀天堂一刀地獄,一刀生一刀死,便是如此。
「五十萬,賣不賣?」很快,人群中隨即就冒出了一個聲音。
「嘿嘿,五十萬?你只能騙騙初出茅廬的愣頭青罷了。」周函淡淡一笑,卻沒有答話,表情不驚不喜,讓人覺得有些看不透。這種一轉手就翻一倍的事,假如是上次來越市之時,也許他會這麼做,當然,還得高富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