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質腦中警鈴大作,眼前這少年態度如此親熱,他卻為何感覺對方不懷好意。哼,無事獻殷勤!
他忙拱手還禮,遺憾道:「實在對不住,在下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陪江左王喝酒了。不如改日,由在下做東再請江左王吃酒,如何?」
一名隨從在李信耳邊了幾句,李信聞言笑得開懷,問道:「晏兄方才是在尋人?可要弟幫忙?」
耶?怎麼忘了?臨淄王李懿不就是這李信的親哥哥?不定他會知道李懿去了哪裡,不就能找到恪姐姐了?
徜若放在平時,晏玉質必定拒絕李信的提議。只是此時他心焦如焚,又想著這裡畢竟是天幸國的天幸京,諒這李信不敢做出什麼事來。
決心已下,晏玉質便問:「不知江左王可知臨淄王去了哪裡?在下急尋宗政三姑娘,卻聽她與臨淄王上街用晚膳去了。」
「啊?原來如此!那你可算是找對人啦!」李信熱情地拉住晏玉質的手,笑眯眯地道,「走走走!弟領晏兄去尋人!」
修為最高的九豹肯定跟在不遠處,晏玉質明知不妥,卻依然咬了咬牙,跟著李信幾人走了。
沒過多久,這條巷子附近緩緩走來兩人,正是宗政恪與李懿。
宗政恪指著那幽深巷子,笑道:「大酒樓有甚好吃的,這條巷子裡有家傳承了十幾代的老店,做得一碗陽春麵。真正的美味之極。」
李懿便笑:「好啊!反正今日阿恪要盡地主之誼,我是悉聽尊便的。」
二人便並肩走進巷子裡。李懿忽然聳聳鼻子,驚訝道:「咦。李信這子來過此處?我嗅到了我那外敷療傷藥的味道。」
宗政恪掩嘴輕笑,白他一眼道:「狗鼻子。」
李懿嘻嘻一笑,不再多話,跟緊宗政恪往巷子裡頭走。
宗政恪忽然又道:「這家店是大普濟寺外門弟子所開,是佛國據之一。我來此店,是有事兒,不光是為了吃麵。」
「無妨。若是有需要我≥⊙≥⊙≥⊙≥⊙,m.⊙.co↙m
宗政恪搖頭道:「沒有。只是來取些東西罷了。是我家師尊囑人帶來給我的生辰禮。」
一時進了店,二人找了裡頭一張靠牆的桌椅坐了。這店裡此時空空蕩蕩,只有宗政恪與李懿。倒是清靜。
不多時,店二端了熱茶並熱烘烘的心過來,殷勤道:「兩位客官稍等片刻,面即刻就得!」
原來這家店就只賣陽春麵。卻將這碗面煮得登峰造極。李懿早就過。他家師父是個老饕,他是個饕。沒多過久他便嗅得一股難以言喻的清鮮味道從後廚的方向飄過來,不禁食指大動,期盼不已。
宗政恪見他露出饞相,輕笑兩聲道:「他們家的茶也是極好吃的,先墊墊肚子吧。」
李懿忙不迭頭,先給宗政恪斟了茶,再將心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見她也拈心嘗了,自己才動手。一口咬下去。他眼睛微亮,讚不絕口。
宗政恪只吃了一塊心便罷了,一邊用帕子拭手指,一邊:「那馮天師是你讓人捉走的?」
李懿卻搖頭道:「是我一個師侄自作主張乾的。」
他微露苦笑道,「這位震山師侄是我師父的三弟子無塵子門下,因無塵子師兄是門派戒律殿的副殿主,震山師侄也在戒律殿辦差。他一意要捉拿這個打著天一真宗旗號招搖撞騙的馮天師,我也沒辦法。」
又鬱悶地搔搔臉蛋,李懿嘆口氣:「就為了我在並府城門那裡跌了面子,震山師侄對我這個師叔還恨鐵不成鋼地教訓了幾句。別看他是師侄輩,年紀比我三師兄都大,為人最是剛直刻板。」
碰上這樣的師侄,李懿這師叔的所謂面子,也就只能放在一邊了。宗政恪會意,東海佛國也有司管清規戒律的部門,那些鐵面無私的師侄們可是連幾位師兄都敢罵的。
「不過,」李懿卻又諷刺笑道,「那玉太后為了換回馮天師,提出許多豐厚的交換條件。包括冊立道教為國教,在國土內廣建道觀,對道士有諸多優待,等等。我瞧震山師侄的樣子,頗為動心。」
前世,天一真宗的正品道師們並未蒞臨天幸國。馮天師勢力最盛之時,也就在是天幸京附
第340章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