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道:「銀鎧啊,和那個俄國人的生意,最近還好吧?狗日的兩國交戰,可別讓咱的東西吃了虧啊。」
「爺,這些事,銀鎧都明白的。您放心好了,安德烈那個老東西,休想白白占了咱們的便宜。」
「嗯,那就好。」張鳴九點了點頭,手指挑動桌上的文件,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還有啊,張管帶那件事要抓緊了。」
張鳴九說的是哪件事,王銀鎧心裡自然有數。
無非是日本人向朝廷告了張作霖的刁狀,還沒等朝廷有所動作,事情就被抓張鳴九給知道了,緊接著就制訂了一系列的應對辦法。
張作霖的隊伍開到彰武縣一帶去大規模剿匪,這只是整個計劃的開始,卻絕對不是結束。
只有張作霖本人和他手下的主要兵力都離開了八角台,在位於新民府府城另一邊的彰武縣搞出些大動靜來,下面的事情才好*作下去。如此一來,張作霖有了不在場的證據,日本人也就抓不住他的小辮子了。
當然,剿匪也不是完全沒有目的的剿。張作霖此去彰武,一方面是要躲禍,另一方面是要大規模肅清新民境內尤其是彰武一線的其餘武裝力量,還有一個方面,就是要至少利用日俄中的一方,來儘可能的擴充自己的力量。
當然,利用和投靠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張作霖此時需要做的,其實也並不簡單。對在日俄戰爭中保持中立的一些土匪,要保持一個基本無視的態度,既不親近拉攏,也不排斥剿滅。而對於牆頭草,則是一舉殲滅,毫不姑息。至於其他要麼幫俄國人打日本人,要麼幫日本人打俄國人的土匪,則要靠張作霖自己的眼力和判斷力,來隨機應變了。
無論是俄國人,還是日本人,歸根到底,都是不大好惹的。打了人家的狗,還得讓人家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沒有一定的心機和手腕兒自然是做不到的。
「九爺,咱們這邊兒您放心就是了,保證不會出什麼差錯。但是……恕銀鎧說句不大中聽的話,張管帶他,真的有能力周旋的了嗎?」說到這兒,王銀鎧稍稍抬起頭,看了看張鳴九的臉色。情況和他的預判大致相同,對張作霖那一系,只要表面上最起碼的尊重有了,內里到底有沒有尊重在,張鳴九隻怕也不是很在意的吧?清楚了這個,王銀鎧的膽子,不禁大了許多,「爺您的眼光自然是很精準的,銀鎧不敢隨意置噱。可是,張管帶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和日俄兩國周旋,實在是太重要了,萬萬輕忽不得啊。若是他們那邊出了一點兒問題,讓日俄隨便哪一方抓住了小辮子,咱們這兒,就算累死,也挽回不了局面了啊。」
「嗯,沒錯。」見王銀鎧停頓下來,正定定的看著他,張鳴九讚許的點了點頭,道,「說,接著說下去。」
可王銀鎧卻搖了搖頭,道:「九爺,銀鎧想說的就這麼多,也只不過是給您提個建議,權當作參考罷了,您要是覺得不對,就當銀鎧沒說過好了。無論是從前,還是今後,銀鎧都是九爺您的馬前卒,您讓銀鎧怎麼動,銀鎧就怎麼動。咱們這些人的一切,都是爺您一個人做主,您說怎樣,咱們便怎麼樣也就是了。」
「呵呵,你小子,也學會敷衍我了?」話中雖是埋怨,張鳴九臉上的表情,卻一直是笑眯眯的。王銀鎧看在眼中,心裡稍定,表面上卻假作慌張的樣子,可還未開口,便被張鳴九擺擺手攔了下來,「無妨,無妨,你不想說就算了,倒也不是什麼十分要緊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沒錯,你說的對,一旦張管帶那裡掉了鏈子,咱們這兒就是再努力的四處鑽營都沒有用了。這不僅僅是對我自己眼光的信任,同時,也是更重要的一點,是我要考考他。」
「考?考張管帶?」王銀鎧疑惑的看向張鳴九,一時間竟很難理解他的意思。
「沒錯,就是考較張管帶了。他若是連這麼一點點的小事情都做不好,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張鳴九帶著手下這麼多的兄弟效忠於他呢?這只不過是一個情理之中的,小小測試罷了。還有啊,如果他真的沒有通過我的測試,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算我張鳴九從前是瞎了這雙狗眼了,看錯了人,咱們一退六二五,不認賬也就是了。反正無論是知府大人,還是洋鬼子,都不會輕易打咱們的主意。起碼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是很安全的啦。」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