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良藥,那麼,她是傻了才不用
顧輕衍又不是外人
安華錦想通了,便抱著被子等著顧輕衍被找回來。
孫伯親自去的吏部,由著人通報後,他被領進去,見著了顧輕衍。
老尚趙尚正在對顧輕衍做交接事宜,他只等著將所有事情都交接給顧輕衍後,便進宮去找皇帝告老辭官。
顧輕衍素來是個溫和內斂的性子,今日卻有些隱隱的焦躁,似乎恨不得趕緊處理完手中的事情一樣,不時地看一眼天色和沙漏,他看的次數多了,使得趙尚停下手中的事情看著他,「懷安,你今日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顧輕衍自己也發現了,他默默地嘆了口氣,見老尚一臉關心,他也不好糊弄,如實說,「安小郡主身體不適,我有點兒不放心。」
趙尚一愣。
顧輕衍有些歉疚地說,「老尚,對不住,是我心有牽掛,做事情不專心。她不太懂得照顧自己,安家老宅又沒有個長輩。」
趙尚頓時笑了,伸手拍拍他的手,老懷大慰,「懷安啊,老夫難得看到你這個樣子,甚是新鮮。少年人,就該這樣,有情有義,有血有肉,你以前啊,性子太冷清了。」
顧輕衍揉揉眉心,無奈地笑笑。
「老夫晚幾日再辭官也是一樣的,今日放你的假,你回去吧。」趙尚大手一揮。
顧輕衍想了一下,點點頭。
他還沒收拾離開,便聽人稟告孫伯來了,目光閃了閃,便讓人將孫伯叫進來。
孫伯見了顧輕衍,看吏部眾人忙得團團轉,七公子似乎也在忙,他有些不好開口,但到底是自家小郡主事重,還是將安華錦讓她傳的話快速地原封不動地說了。
顧輕衍聽了孫伯的話,啞然而笑,她哪裡是問他有沒有什麼法子讓她不難受分明就是變相地在說他走了她就難受,讓他回去陪她。
看來昨日一夜他雖辛苦,但也真是不算白費。
孫伯見顧輕衍半天不語,試探地問,「七公子,您也沒有法子嗎要不老奴再去請陳太醫」
「不必。」顧輕衍擱下手中的事兒,「我回去陪她。」
孫伯看著顧輕衍,「那您不是不正在忙嗎」
「是在忙,不過事情可以擱一擱,她比較重要。」顧輕衍抬步向外走。
孫伯心裡感動的不行,七公子看重自家小郡主,對小郡主好,等回去,他一定要告訴小郡主,以後也對七公子一樣好才行。
吏部尚一把年紀,人已經成精,看著孫伯感激涕零分外感動地請顧輕衍離開,他捋著鬍鬚笑,「這個臭小子,真不知該說他們倆誰才是那個一物降一物的人。」
顧輕衍很快就隨著孫伯回了安家老宅,進了楓紅苑,邁進門檻,他便看見安華錦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瞅著他,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昨日一夜未睡的鬱氣一下子就消散了,對她笑著揚眉,「我剛走,又難受了」
安華錦面色有點兒不太自然,但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蠻有幾分不講理地說,「昨日讓你走,你不走,你慣的毛病,自然要你負責。」
顧輕衍好笑,來到床前,很好說話,「嗯,我慣的毛病,我負責,給我讓個地方」
安華錦主動地往床里挪了挪。
顧輕衍脫鞋上了床,重新躺下,將她抱在懷裡,語氣愉悅,「這樣可行」
簡直太行了
安華錦點頭,重新窩在暖烘烘的懷裡,閉上了眼睛,果然治癒效果很好,他剛來,躺在身邊,抱著她,他就沒那麼難受了,暖融融的,小腹似乎也不疼了。
顧輕衍趁機說,「你昨日趕我走時,有沒有想過今日」
安華錦「」
翻後賬
她閉緊嘴巴,不說話。
顧輕衍側頭看著她,她枕著他的胳膊,手臂抱著他,自動將他另一隻手放在她小腹上,很是心安理得地將他當作抱枕,這時候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合禮數了。
人心有多善變,他總算是從她身上見著了實例。
「嗯」顧輕衍見她不說話,故意追問。
安華錦扁扁嘴角,小聲嘟囔,「沒想過,誰知道一夜之間能夠讓人養成如此神奇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