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猛地一陣猙獰,大聲吼叫著,拼盡最後一絲氣力,終於將雙手抬到了齊肩處……
嘩!在那一刻,他身上無比濃郁的紫黑、赤紅兩氣凝重到了極致,整個人仿佛穿上了一具由紫黑、赤紅兩色組成的古怪鎧甲,同時在他的雙手之中開始有兩色光芒匯聚,在左手之中由紫黑色光芒化為了一把短刀,而在右手之中由赤紅色光芒化為了一把長刀,兩把刀影匯聚而出的那一刻,當即有陣陣颶風開始出現,圍著石碑開始狂卷。
無論是陰寒的紫黑沼澤,還是熾熱的赤紅沼澤,都被逼得齊齊向後退去。「開!」颶風緊接著就向石碑襲來,就在這時,王朗忽然睜開了雙眼,雙手同時向下一揮,兩把刀影便向外飛射而去,一陣陣雷鳴般的聲響傳出。轟隆隆,一陣巨響,颶風被撕成了碎片,但兩道刀影卻去勢仍不減,仍在向外飛射,直到到了沼澤邊緣,威勢方才消退。
此刻若是從天空向下俯視,便會發現此刻的沼澤被齊刷刷分為了四份,由原本的紫黑赤紅兩色分割,還有便是這兩道還未消散的刀氣。「成了!」王朗眼中閃過一陣喜色,整個人卻好似虛脫了一般,趴在地上長聲喘息起來。過了片刻,等到歇息得差不多了,他方又爬了起來,盤坐在石碑前又開始修煉起來。頓時,又有陣陣紫黑、赤紅兩色光芒在身上匯聚,與此同時,在他身後的是被另一面,那個身穿這赤金色鎧甲的骷顱身上也開始有陣陣赤紅色的光芒閃耀,在其眼窩中有兩點微弱的紅光開始閃動……
而此刻,在一片古木叢生的蠻荒林海之中,正有一隻巨大無比的石虎雕像趴臥其中,下方的樹木最少也已有十萬年無人攪擾,生長得極為茂盛,比之外界的同種草木也生得更為高大三分,其中最高者已有數百丈左右。但饒是這樣,還是沒有一株超過石虎的四肢,都如小草小木一般,依偎在石虎的腹下,讓石虎看上去仿佛在沉睡。
這隻石虎不知是用什麼材料雕刻成的,除去頭顱,渾身上下生滿裂痕,看去只需稍經風吹雨打,就會傾倒一般。但若是時光可以訴說,它定會告訴世人,在一萬年前,它曾在此處見過石虎;在十萬年前,它也曾在此處見過石虎;甚至在更為久遠的過去,在這一片人間絕境拔地而起的時候,這一隻石虎就趴窩在此處,自古至今,沉睡不醒。
此刻,在石虎的一隻眼窩深處,正有著一陣陣極淡的藍光在閃耀著。在藍光的深處,那應該是石虎識海的地方,有著一個小小的洞窟,在洞窟的頂端,有一根石乳倒掛下來,石乳尖端有一顆碩大的藍色晶石,陣陣的光芒正是從上面散發出來的。在洞窟的盡頭有一扇古老滄桑的青銅門,門上四處生著綠色的銅鏽,看去比外面雕塑更為殘破。
此刻在門前正有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在盤膝而坐,其中一個身披鶴裳,渾身上下鬚髮皆白,身材有些佝僂,手中扶著一根枯黃的竹竿,不住咳嗽;另一個,身子骨顯得剛硬不少,身材高大壯實,披在身上的一件獸皮衣已有些破爛了,緊緊拘在身上,就好似個背心,臉上鬍子邋遢,一頭亂髮花白,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著青銅門。
「咳……又一個十年過去了!我這把老骨頭距離入土又近了一步。可嘆時光不留人啊!」白髮老者又咳嗽了一聲,長嘆了一聲,又向另一人問道:「對了!小兄弟,你來了多久了?是兩個十年,還是三個十年啊?老哥我記不清了!」「回老哥的話,我已在此叨擾了五十年!」另一個人出聲道,聲音厚重沉穩,竟然是金虎。
「哈!原來你已來了五十年了!」白髮老者忽然拍掌一笑,又咳嗽了一聲,用手指點著金虎問道,「你說你這五十年都做了些什麼?除了在這裡枯坐,就沒挪過窩!外面的那些花花世界何等精彩,何苦在這裡候著?圖什麼?」「為求大道,至死不悔!」金虎動也不動,一字一頓說道,眼中毫無波瀾。
「道難求!空坐此處徒有何意?」白髮老者長嘆了一聲,問道。「相求過甚,主家不許,唯以誠心求之!」金虎繼續回答道。這時他不禁想起五十年前的情景,當時他與兄弟金虬盟誓要為死去的父老鄉親報仇,為了獲取力量,他來了這一片人間絕地,被一路吸引著來到了一隻石虎眼中,當時有個聲音曾這樣對他說「壯士,還請稍待片刻,在下正在與姊妹進餐,待用飯完畢,再來與壯士暢談!」「客隨主便,在下自然等著!」當時他如是說道,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