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瞧見那樹枝坑諳了,他若不放開她,豈不要二人一塊死?
她雖不想死,想與他一生一世的生活,可天不從人願,她與他之間,若只能有一人存活於世,那她當然要他活著。
她眼眶泛紅,低啞地說道:「定是我沒有金鎖,才不能同你廝守一生一世。可…可我…愛你啊,為什麼我愛你,卻不能與你一生一世的生活…」左手緊縮的五根手指忽地刺痛一下,可她沒心思管它,一徑說道:「倘若有來世,無極大叔,你也不要再有那金鑰匙,就不會碰上那擁有金鎖的女子,那時你娶我,好不好?咱們就可以永遠廝守在一塊…」她忍不住哽咽,討厭自個兒怎麼這麼愛哭,眼裡儘是水氣,想將無極大叔的容貌印在腦海中都不成,如此一來,來世她要如何才知道是他呢?
「胡扯!誰追燕胡亂說話!我尚未厭鏡鐓,你就想逃離我了嗎。你若再說這種話,小心可有苦頭吃了。」
銀兔兒扁了扁龜裂的小嘴,費力地皺起柳眉,問他:「無極大叔,臨死之前,你可願老實回復我一個問題?」
展無極本想斥責她說什麼死字,可終究強忍住,柔聲道:「你愛問什麼盡避間吧!」
「你喜不喜歡…不是,我是說…你娶我,除了看光我的身子外,就沒有別的原因了嗎?例如…例如就像我嫁你的原因一樣!」雖是臨死之際,但還是要知道他的心意,起碼她可以開心地死去,如果說無極大叔愛她的話。
雖想要他聊,將來若遇那擁有金鎖的女子,千萬不要愛她,也不准娶她,這是她自私的想法。可她難道真要他獨身一世。她忍心嗎?至少他目前是愛她的,她也就能心滿意足的離開這世間。
展無極嘆息,這才發現他始終沒說出他的心意。
「傻ㄚ頭,若不愛你,我又何須娶你?」
那銀兔兒開心地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左拳緊縮的手指又刺痛了,像是手臂被壓許久,會有那麻酥又刺痛的感覺。
「好痛!」
「銀兔兒!」他大驚,銀兔兒的身子下墜了些,左拳迅速滑落;他想要再抓緊她,冒著一同掉落的危險,他讓自個兒的身子下沉些,這才及時握住她的左拳,正巧五指抓住銀兔兒左拳緊縮的五指。
就算捉住了又如何,銀兔兒仍是在下墜當中。他一怔,發覺銀兔兒的左拳雖又在滑落,但他竟能緩慢地扳開她的五指,在她掌心似乎有什麼圓物…
「我…我的左手打開了…」銀兔兒又喜又驚,沒想到死前還真能瞧見自己的左拳打開。
「捉住我!」展無極吼道。見她趕緊反握住他,心中暫時一寬,可他也知銀兔兒數日未進食,力量不大,長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少爺?」那展無極帶來的二名漢子一身血跡,在那崖邊一見展無極尚活,趕緊找來樹藤,合力將他倆拉上來。
「那賊子想點燃火葯,咱們兄弟在滅火時,他又偷襲咱們。這一耽擱,才讓少爺夫人擔心受怕。」那其中一名漢子解釋道。當初,他還不抱希望地朝崖下瞧一眼,沒想到少爺夫人竟奇蹟似的活著。
展無極一上崖邊,忙將半昏迷的銀兔兒抱進懷裡,命令道:「快拿水來!」
那其中一名傷勢較輕的,趕緊跑去找水。
「無極大叔…那壞蛋呢?逃走了嗎?」銀兔兒縮在他懷裡,沒見到那被亂箭射死的田宗。
田宗以為就他一個人會設下陷阱嗎?展無極也料到他定不會放過他們,差人連夜悄悄設下陷阱;只不過田宗用的是火葯,而他用的是那獵人專捕獵物的方法,要不然憑他帶來的二名武師能解決田宗嗎?
「你好好休息就是,其它的事我會擔著。」
銀兔兒頭暈腦脤的,本想伸手拭去他嘴角的血絲,然後罵他一句…你以為你長得高大,就能擔起天下事嗎?
可她終究虛脫無力,只能伸手輕觸他的臉龐,吃力的拋下簡單一句…
「我愛你。」兩眼終於合上,昏了過去。
「好玩,真好玩!原來我銀兔兒並非殘疾之人,左手跟常人一般無異。」半躺在床上的某個少婦,一會兒張開左手手指,一會兒又握緊拳頭,除了初時尚不習慣外,也有一個月的時間讓她拼命的練習,如今左手差不多與右手一般靈活了,這下看誰還敢笑她的左拳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