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朝什麼方向他實在是說不清了,周圍一點參照的東西都沒有,除了海水還是海水。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邢玉娘,邢玉娘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俞承澤忽然想到船尾去看看,因為船尾的舵手才是船行方向的真正把握者。
「夫人,船頭風大,想看風景到船尾去。」俞承澤道。
漆黑的夜裡,所有的風景也是天的星星和那彎彎低垂的月亮,還有偶爾看到的海水的閃光,儘管俞承澤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但這也總算是個理由,他們順著船舷走向船尾,似乎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連俞承澤自己都覺得剛才的那句話有點多餘。
海的風不是很大,但足以張滿船帆,給船以動力,數張帆加起來,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恐怕十個大漢一起划船的力量還要大,所以船行很快。因為船快,看起來把舵掌握方向也不是一件省力的事,不知什麼時候,船舵已經把了兩個人。
邢玉娘似乎真的很喜歡看風景,天的星星永遠也看不完,但俞承澤似乎對把舵更感興趣,看著兩人過會要使勁搖動船舵以調整方向,幾乎有了一種去幫他們一下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
通過不大一會的觀察,俞承澤終於發現了一個秘密,在兩個把舵的人間,有個人似乎一直關注著那天邊越來越低的彎月,難道他們是看月亮來定位嗎?這也不可能啊,俞承澤想,這月亮離的這麼遠,從哪個方向看也都差不多啊?他下意識的蹲了蹲身子,想從觀察月亮的舵手那裡看看,終於,他在船尾的船舷邊,看到了高高豎起一根竹竿一樣的東西,黑乎乎的夜裡,不仔細還真看不見,看起來差不多的月亮,有了這根竹竿一樣東西的較,還真能看出船行的方向。但算能看清,月亮的位置要放在哪裡,這又是朝什麼方向,怎麼判斷,他還是一頭霧水。
「俞莊主,甲板風大,還是到船艙里休息一下。」翠兒姑娘在船艙里道。
「嗯,謝謝。」俞承澤臉一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好在這黑漆嘛糊的海誰也看不見誰,答應一聲,扶著邢玉娘回到了船艙。
船艙雖說不大,但這幾個人坐在裡面還算寬敞,一盞紗罩燈掛在角落,雖不是很亮,但也足以看清船艙里所有的人。
翠兒盤坐在一個小榻閉目養神,借著燈光才看清她確實不是一個小姑娘,但也是個三十出頭的清麗少婦摸樣。她也不管俞承澤夫婦進來,也沒管他們坐在了那裡,似乎這與她的關係並不大。
「吭。」俞承澤清了一下嗓子。
「俞莊主有事?」翠兒睜開了眼。
「沒事,」俞承澤道:「在這樣的夜裡行船不易啊。」
「去往總壇都是夜裡行船。」翠兒看來沒有想隱瞞什麼。
「都是夜裡行船?」俞承澤有點驚訝:「他們是在根據月亮的方位判斷方向?」
「呵呵,俞莊主好眼力,」翠兒笑道:「正是。」
「但每晚的月亮位置都不同啊?」俞承澤想,你既然肯說,那我多問點。
「那船舷的竹竿位置也是可以調的啊,哈哈。」翠兒倒是樂了。
「哦,對了,」俞承澤拍了一下腦子:「你看我怎麼沒想到呢,呵呵。」
「您無事也不會去水月洞天的總壇,自然也不會去想這些。」翠兒道。
「哪翠兒姑娘,」邢玉娘還是叫她翠兒姑娘:「難道真的沒有人白天能到你們總舵?」
「從來沒有!」翠兒道。
「難道說只能依靠月亮的位置才能判斷你們總壇的方向?」俞承澤道。
「正是!」翠兒道。
「怪不得你們叫水月洞天呢!」邢玉娘嘆道。
「我們不談這些了,」翠兒覺得自己說得多了:「二位還是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二位。」
「那謝謝翠兒姑娘了。」邢玉娘道。
人家不願再說,你也不好再問,兩人也只好閉目養神,也不再去顧及月亮到底在哪裡。看似閉目養神的俞承澤也藉此機會再好好想想這個神秘的水月洞天。
這個水月洞天到底是什麼年代出現的,這無從考證,並且這個從來和原武林不發生任何關係的神秘門派是怎麼和自己扯關聯的他現在也不想去想,他感到神的是去往水月洞天總壇的定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