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不過還好,他的心情還是好的。
「你從來就不願意和我好好的說話。」
這是趙婉最後從嘴裡擠出來的一句話。
鐵心源詫異的抬起頭,說實話沒人信讓他很受傷,這個念頭只在腦子裡存在了一秒鐘就消散了。
他撫摸著趙婉緞子一般柔滑的長髮笑道:「我幾乎是在用命打算和你好好地過一輩子,有這個前提,其餘的你就當不存在。
你天生就是一個高貴的公主,我希望你不論是在大宋還是哈密都能永遠的高貴下去。
傻姑娘啊,公主只有在猛士的保護下才是一位真正的公主,沒有猛士保護的公主,會成別人一個可以炫耀的戰利品,大宋的公主不應該有這樣的命運。」
鐵心源說這些話的時候趙婉就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這是她辨別真話和謊言的特殊行為,自從兩人成親以來,她用過無數遍。
鴿子在戈壁上想要飛的很遠對鴿子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在這片土地上,不但有兀鷲,有蒼鷹,還有鷂子,在這些猛禽的眼中,鴿子是一種不錯的美食。
鐵心源很想用猛禽來充當信使的,可是,但凡是猛禽,它們的領地觀念就非常的強大,一般都會守在自己的地盤裡不願意亂跑。
好在距離短,大部分鴿子還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只有一小部分鴿子需要飛往遙遠的東京,它們的命運難以言說。
薩迦活佛的窗口站著一隻鴿子。
誦經完畢的撒迦活佛打開窗戶,探出手讓鴿子自己跳上手掌,取下鴿子腿上的竹管,將它放在窗台上,隨手撒了一點奶渣和青稞作為犒勞。
看完鐵心源發來的密信之後,撒迦活佛就坐在窗前的蒲團上,瞅著眼前綿延不絕的雪山陷入了沉思。
即便是在七月中,大雪山上依舊寒氣逼人,薩迦活佛住的太高,以至於窗口的風很大,沉重的布幔也隨風舞動,鴿子吃完了獎賞的食物,就自己飛進鴿籠裡面去了。
過了很久之後,薩迦活佛睜開眼睛,剛才還微微顫抖的手現在已經變得沉穩無比。
輕輕地搖晃了一下桌面上的鈴鐺,一個年輕的僧人就推開大門,雙手合十等待活佛差遣。
「請仁寶上師和十二法王來這裡議事。」
年輕僧侶施禮之後就退出房門,他很想替活佛關上窗戶,終究還是退了出去。
不久之後,有低沉的鐘聲在大雪山城響起,所有的僧人都停下手裡的工作,齊齊的抬頭向大雪山最高處的那座紅色天堂仰望。
「鐵心源,老衲相信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要繼續相信下去,請佛祖保佑,弟子不得不再次入世,不論生死,這一場大戰終究是要親眼目睹才能放心……」
撒迦的呢喃聲剛剛出口,就被大風吹散了。
身在哈密的歐陽修剛剛處理完文牘,正閉著眼睛享受杯中的香茗,鴿子咕咕的叫聲讓他睜開了眼睛。
瞅著在窗台上來回踱步的鴿子,苦笑一聲,就起身捉住鴿子,取下竹管之後,掏出裡面的絹帛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立刻就變得嚴肅。
親自從文牘架子上取下厚厚的一疊文牘,打開第一本思索了一下就對廊下偷懶的蘇軾道:「派出急腳驛遞,召集除清香城,樓蘭城之外的十六位知州來哈密議事。」
蘇軾皺眉道:「秋收就要開始,這時候……」
歐陽修揮手道:「去召集吧,我們要開始打仗了。」
蘇軾愣住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急匆匆的去安排信使了。
戰爭的準備早就做好了,只不過以前是以防守為目標,現在要變成進攻,事先做好的很多準備工作就要推倒重來。
歐陽修很想告訴鐵心源能不打仗就不要打仗,可是,這些話他說不出口,他自己也知道,對於西域,鐵心源和孟元直比他更加的熟悉。
冷平也看了一隻鴿子,很熟悉,這隻鴿子還是自己帶來天山北路然後放飛的,現在,它又飛回來了。
看完鴿子帶來的消息,冷平苦笑一聲,匆匆下了閣樓,來到賀元伍居住的小樓里。
王胄帶著一群人出去劫掠去了,賀元伍從早晨就開始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