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值,不過這樣的行為只可一,不可二,否則會把全東京的乞丐都招來的。
鐵心源笑道:「娘,這世上就沒有沒用的人,只是看你怎麼去發現這人的用處了,一旦發現了,銀錢就會流水般的淌回咱家。」
王柔花笑的花枝亂顫,拿手揪揪兒子的馬尾巴道:「那好啊,反正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為娘就豁出去少賺一點,看你怎麼用那麼些小乞丐賺錢。」
母子二人說著話,剛好看見一群穿著圓領青衫的學生從馬行街踱步過來,也不知道是誰指點一下七哥湯餅店的招牌,一個手執團扇的書生就大刺刺的道:「豕肉者,豬肉也,屎肉也,髒肉也,此獸朝拱污泥,暮顧淨桶,如何能作為口中之食?
閣淵先生不過是為這些百姓的生計計才不惜降尊紆貴的親自品嘗了豕肉,還為豕肉作伐,這是一種境界。
吾等只需學先生的心胸境界,豕肉不吃也罷,給些錢財也就是了。」
說完很大度的朝鐵心源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鐵心源自然是笑嘻嘻的跑過去了,他想弄清楚這些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為首的士子見鐵心源衣著乾淨,相貌俊秀,腦後的馬尾巴跳動的極為可愛,原本捂著鼻子的手也就放下來了,指著鐵心源對別的士子道:「你們看看,這就是商賈家的孩子,不知諸位學兄從中看出些什麼來了沒有?」
鐵心源低頭瞅瞅自己的衣衫,沒錯啊,衣衫很乾淨,手也很乾淨,鞋子上也沒有沾上泥巴。
不但鐵心源疑惑,別的士子也很疑惑,其中一個白衫士子拱手道:「繁銘兄,這孩子活潑可愛,沒有什麼不妥吧。」
繁銘兄歡快的搖著手裡的扇子道:「澤林兄此言差矣,商賈的狡猾之處就在於此。
這小小孩童,看似天真活潑,實際上卻也是滿肚子的算計啊。」
澤林兄圍著鐵心源轉了一圈子,鐵心源趕緊笑著露出幾顆牙齒表示自己很憨厚。
一無所獲的澤林兄搖搖頭不知李繁銘指的是什麼。
當一圈人都投來詢問的目光之後李繁銘這才把團扇插在自己的脖領子上,牽著鐵心源乾淨的小手讓大家看,然後笑道:「看出來了嗎?難道你們就不覺得這孩子乾淨的過份嗎?」
澤林兄搖頭道:「這孩子乾淨,不就說明他的父母勤勞,喜愛這個孩子,這能說明什麼?」
李繁銘搖頭晃腦的道:「澤林兄此言差矣,商賈之心你斷然不能用常人的心態來衡量,你我年幼之時衣著乾淨,這確實能說明吾輩的雙親愛子之心一片啊。
但是商賈不是的,這家七哥湯餅店之所以能享譽東京城,還能讓閣淵先生讚不絕口,仰仗的恐怕就是這乾淨二字吧。
諸位兄台試想一下,豕肉乃是髒肉,雖說屠宰之後不見污穢,但是依舊難掩其髒肉本質。
因此,這家店鋪就把自己的門面弄得乾淨無比,再配上乾淨的茶水,新鮮的小菜,香醇的米酒,以及這個乾淨的孩子和衣著整潔的僕婦,閣淵先生嘴裡吃著豕肉,喝著美酒,品嘗著新鮮的小菜,放眼望去眼中的杯盤盞碟都是一塵不染的淨物,恰恰店裡的湯餅做的也不錯合了閣淵先生的胃口。
你們說說,在這種環境之下,閣淵先生喝的酒至半酣,那裡還能記得起豕肉你是髒肉這一本質來。
在下所說的商賈狡猾就在於此,連閣淵先生都在一時不察之下中計,可見商賈之可惡。」
眾書生聽了無不恍然大悟,拱手以示欽佩。
鐵心源瞅瞅得意洋洋的李繁銘,又看看別的書生,嘴巴一癟立刻就大哭起來,揉著眼睛道:「娘說這是俺家店鋪的不傳之秘,如果被別的人家知道了,俺就沒有飯吃了,也沒有錢給先生送束脩了。」
李繁銘拍了鐵心源的腦門一巴掌道:「哭什麼,難道老爺我會把你家的這點子騙人的伎倆四處散播不成,士人吃羊,庶人吃豕肉這是常例,只要不去欺騙吾輩士人,誰會多事。」
鐵心源哭的稀里嘩啦的指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道:「他們都聽見了,俺就要沒飯吃了,也去不了學堂了。」
李繁銘曬然一笑,從袖子裡摸出一個荷包掛在鐵心源的脖子上道:「老爺豈會讓你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