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遍叩拜,鐵心源就磕頭一次,趙婉跟在身後抱著孩子也磕頭,一板一眼的非常恭敬,不像鐵心源純粹是在應付差事。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夫君今後不能再當差事來應付。」
祭祀過後,趙婉跟在鐵心源身後不斷地嘟囔。
鐵心源見母親已經走遠了,就在趙婉的耳邊道:「怪不得但凡是皇帝,都不喜歡大老婆,就是是害怕她們全方位的進諫言,你想想啊,夫妻正敦倫呢,老婆忽然說,陛下,某某地發了大水,民不聊生,百姓易子而食,您這時候應該為災民考慮,而不是騎在妾身的身上。
估計皇帝聽到這話,吐血的心思都會有。」
「尉遲灼灼又撩撥您了?」
趙婉的直覺總是這麼犀利。
「沒!」
「沒有你心虛什麼?」
「沒有心虛。」
「說起來也不怪您,妾身懷孕十月,您苦熬了一年,也怪辛苦的,就是有點什麼事情,妾身也不怪您。」
「沒有任何事情!」
鐵心源知道這時候要是告訴趙婉剛才發生的事情,趙婉能跑去扒了尉遲灼灼的皮。
以前的趙婉總是柔柔弱弱的,自從成親之後,鐵心源才絕望的發現,大宋長公主的威風絕對不是尉遲灼灼這種亡國公主能比擬的。
一個在皇宮裡長大的強勢公主,要是弱者才真是見了鬼了。
滿哈密的人都說太后慈祥,皇后和善,可是啊,哈密的那些髒孩子們敢伸手問王柔花要食物吃,卻絕對不敢靠近趙婉三尺之內。
儘管趙婉臉上帶著笑容,手裡也拿著食物,孩子們寧願守在王柔花跟前排隊,也不去找趙婉要食物。
皇家的教育就是這樣子,他們需要將皇家和百姓割裂開來,徹底的形成兩個世界。
鐵心源也就是一個驕傲自大的後世人,天生就看不起大宋的這些土著。
否則,就趙婉身上綻放的大宋皇家威嚴,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嚴整到了歐陽修的份上,趙婉一樣可以呼來喝去不留半點情面的呵斥,還能讓歐陽修認為這事就該是這樣的,心裡不留半點芥蒂,就是因為趙婉是皇家的嬌子,從身份上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如果換了鐵心源那樣呵斥歐陽修,這老兒不當場和鐵心源這個哈密王對罵,鬥毆都算是他修養過人了。
三代養一個貴族這話半點都不假。
鐵心源接過趙婉懷裡的鐵喜,瞅著兒子的小臉喃喃自語道:「但願你能繼承你母親的威風,不要像你爹爹這樣誰來都能欺負兩下。」(~^~)
第八章皇族的大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