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惡不作,為了調開那些守在桑耶寺外圍的吐蕃百姓,就縱火燒掉了那些可憐的吐蕃人僅有的一點希望,非人也!」
鐵心源面色有些蒼白,他知道那些零零散散的青稞田對吐蕃人有多重要。
青稞是那座高原上唯一能夠種植的莊稼,也是吐蕃人除肉食,奶食之外唯一的植物性食物,在邏些青稞是與生命等價的。
「我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如果確定是冷平所為,回來之後定嚴懲不貸。」
霍賢的神情鬆緩了一些,嘆口氣道:「老夫何嘗不明白冷平孤軍深入吐蕃,面臨的局面是多麼的兇險,他之所以這樣做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佛祖舍利對喀喇汗,對塞爾柱,對吐蕃對撒迦的佛國有大用處,對我哈密國則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有沒有佛祖舍利對哈密國無損,哈密國還沒有淪落到需要一顆沒燒透的死人骸骨來保證國家的氣運。
這些年以來,大王內聖外王的政策需要調整了,我哈密國想要變大,變強,就必須有浩納百川的氣度,如此,才能重新締造一個類似盛唐的國度。」
聽霍賢這樣說,鐵心源的眉頭慢慢的擰成了一個疙瘩,沉聲道:「西域的智者如同鳳毛麟角一般稀少,如果有類似穆辛一樣的智者,我會展開懷抱接納,在這一方面,哈密國並沒有對他們關上大門。
可是,這些年來,我們大力培植西域本土官員,準備讓他們去管理那些西域人,收效如何國相心知肚明。
西域人唯一能為哈密國提供的人才就是赳赳武夫,而哈密國恰恰是最不需要異族將軍。
不論西域人的騎射功夫多麼的精湛,在我哈密的大炮面前依舊是一團碎肉。
這一點,在號稱騎射無雙的西夏人身上已經得到了驗證,隨著哈密國的武器日漸改進,一字不識的西域人在軍中的比例也將逐漸變少,這是潮流,無法改變。
事實上,一個跟不上哈密國變化腳步的種族,將很快被大漠戈壁所拋棄。」
霍賢皺眉道:「大王不想哈密國立刻變得強大嗎?畢竟,老夫研讀過大王的國策,其中團結多數……」
鐵心源擺擺手道:「不可教條的理解我的話,任何道理都是與時俱進的,昨日的話如果不能符合今日的變化,就果斷的拋棄,更何況,團結大多數,還有定位問題,分工問題,以及選擇問題。
國相,我與其餘的開國君王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我成功的足夠早,我現在還足夠的年輕,三十一歲的年紀讓我有足夠的時間慢慢來布局。
我身處的環境也與偉大的天可汗李世民完全不同,哈密國是建立在荒原上的,是無中生有來的,我們的內部團結一致,我們在外面的敵人正在一天天的變得腐朽和沒落,很多時候我們只要靜靜的等待就能等到我們需要的結果。
八年前我們還在為契丹人的進攻惶惶不可終日,五年前,我們還在為恐怖的塞爾柱帝國隨時東進戰戰兢兢。
現在呢?
太陽一般輝煌的契丹王耶律洪基沒有了少年時的雄心壯志,整日沉迷於婦人和醇酒遊獵之中,身邊圍繞著無數讒言媚進之徒,忘記了虎視眈眈的大宋,更看不見我們哈密正對他肥沃的雲州垂涎三尺。
驕橫不可一世的塞爾柱王死了,他的十幾個兒子正在相互攻伐,外面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女婿,十年之內,塞爾柱的國力只會不斷地被消耗,他們最終也只會在消耗中慢慢的死亡,最後被取代。
國相,這是一個沒有英雄的時代,正是我這樣的豎子成名的大好良機。」
霍賢苦笑一聲道:「時無英雄?大王就是英雄!」
面對霍賢的吹捧鐵心源只好咧著嘴承受了,這是君臣之間的一種互動方式,不喜歡聽馬屁話的人成不了一個好君王,趙禎早就給他傳授過這方面的經驗。
自從哈密國建國以來,趙禎就通過給自己閨女寫信來間接地影響鐵心源,到後來,趙婉基本上不看父親給她的信件了,因為內容純粹是寫給夫君看的。
再加上鐵心源每取得一項成功,都會讓趙婉在信中突出趙禎的作用,這極大的滿足了居住在皇城中,幾十年都沒有離開過東京的趙禎的虛榮心。
在潛意識裡,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