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他的驕縱,一步步把朕,把他自己逼到了絕路,若是不懲處與他,日後的武勛將領們不知道要如何猖狂。「
「羅家兩人,南北兩大將,何等的風光啊,可他還不滿足,朕本想著,等他回來以後,給他榮耀,然後再給一個閒職,讓他安安生生的,不要連累你,可沒想到,大越沒打完,他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
「羅彪,你也看到了,不是朕容不下羅守珍,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朕不會懲處與你的,他的罪過是他的,和你沒有關係,朕也不想殺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會給羅守珍找一個好的去處,讓他安度晚年,羅彪,你覺得如何?」
「陛下的苦心,臣明白,可陛下如此懲處,只怕難以服眾啊」
「依你的意思,朕該如何懲處啊?」鐵喜緩聲說道。
「羅守珍不死,必成隱患,對大宋絕無好處,臣願與舅舅同去,用我們兩人的性命,以正國法,贖舅舅的滔天罪過。」
鐵喜愣了愣,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自己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可羅彪怎麼就這麼想死呢。
這讓鐵喜既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
羅彪想的太多了,他擔心這次自己不和羅守珍一起死,日後羅守珍又惹出禍事來,那時候自己可不一定有現在的恩寵了,說不定連保全家人的資格都沒有。
皇帝見到了自己,就想到了羅守珍,即便自己的功勞再大,陛下心中始終有一根刺
「你就非要一心求死嗎,難道朕真的這麼不會識人?看錯了羅守珍,還要再看錯你?你再怕什麼,怕朕日後反悔,怕等你從大越回來,朕會清算你?」
「羅守珍犯下大錯,大越現在局勢太不明朗,你能夠替你的舅舅贖罪,卻在這裡一心求死,你真的是朕認識的那個羅彪嗎?」
「羅彪啊,你就非要讓朕覺得自己是一個傻子嗎?」
「難道你真的認為,朕是一個薄情寡恩的帝王,絲毫不把你們的功勞放在心上?」
鐵喜的火氣也上來了。
鐵喜心中也不是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形象,對百姓來說,他是一個英明的少年天子,但對於朝廷的官員和將領們來說,他就是一個心狠手辣,薄情寡恩的皇帝了。
對待宗室心狠手辣,對待犯了國法得大臣也是絲毫不留情面,就像那些王爺,就像付子嬰
羅彪的心中現在肯定想著,皇帝只是想穩住自己,讓自己去大越收拾爛攤子,收拾完了爛攤子,他就可以騰出手來對付自己了。
羅彪聽著也是不敢抬起頭來。
正當大殿內的氣氛陷入僵持的時候,一名小太監快步走入了垂拱殿。
手中還捧著一封奏章。
「陛下,加急軍報」
「給朕。」
張愛趕忙走上前去,從小太監的手中接過奏章,而後恭敬的放到了鐵喜的手中。
鐵喜看完之後,輕嘆口氣。
「你不是覺得朕在利用你嗎,看看吧,羅守珍懸崖勒馬,大越已定,羅守珍犯了此事,肯定要有所懲處,可羅彪你,朕還希望你能做的更多,真想死的話,朕給你機會,等你什麼時候老的走不動了,你就去死,朕不攔著。」
鐵喜說著便把馬寶義的奏章,一把扔到了羅彪的身旁。
羅彪聽到大越沒有出大亂子,羅守珍懸崖勒馬的時候,高懸著的心終是放下來了。
守在一旁的張愛,趕忙示意羅彪去看奏章。
羅彪也沒有看奏章,只是顫抖著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陛下想要臣活著,臣也一定會好好活著,為大宋建功立業,但是但是臣有一個請求。」
「你說。」
「舅舅待我恩情深重,無以為報,臣懇請陛下,可以讓臣親自送舅舅上路」
「朕說了,不殺羅守珍」
「陛下,臣當然知道舅舅之罪過乃是死罪,也知陛下饒恕其死罪的狂轟大量,但陛下,武將與文官不同,陛下可以對文官法外開恩,但武將只能死,不容輕赦,陛下讓臣送舅舅歸天,就是對臣,對臣的舅舅最大的恩賜」
羅守珍懸崖勒馬,將軍權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