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熬了小米粥,這東西很養胃,尉遲文坐在昏黃的燭光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
過程很長,卻只喝了一小碗,尉遲文見嘎嘎擔憂的瞅著他,就笑道:「無債一身輕!」
嘎嘎點點頭道:「有些錯挨一頓揍就能過去,有些錯就不是挨一頓揍就能過去的事情,以後少犯錯。」
尉遲文點點頭道:「不會了。」
嘎嘎仔細打量了一下尉遲文,見到他的眼睛重新變得亮晶晶的,就長出一口氣道:「胡魯努爾把他老婆殺了。」
尉遲文笑道:「他出現了?」
&現了,同時,你的內線也沒了。」
&了就沒了,她也沒什麼用處了,胡魯努爾出現了你卻沒有抓回來,這說明出問題了。」
嘎嘎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他殺了老婆之後就把開封府衙役招來了,投案了!」
尉遲文張開嘴無聲的笑了一下道:「這麼說,他如今在開封府大牢裡面?
他岳父胥吏出身,開封府的牛頭馬面估計認識不少,或者說開封府大牢裡面的獄卒都是他的人。
他知道我們不方便,也不願意跟大宋官方起衝突,就把藏身地放在大牢裡面,同時有自己人保護,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保命方法。」
嘎嘎點頭道:「開封府大牢就在衙門後面,聽說十幾年前被賊人突襲了一次救走了裡面所有的囚犯,自那以後,開封府大牢邊上就有一營捧日軍護衛,現在想要殺進監牢,難比登天。」
尉遲文搖搖頭道:「問題的關鍵不在開封府大牢,而在胡魯努爾的錢財上!
只要我們弄走他所有的錢財,即便是不理睬他,他最終也只能在監牢裡慢慢腐爛。」
嘎嘎嘆口氣道:「他府上的地庫里空蕩蕩的,裡面落滿了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不用了,我們沒有絲毫線索。」
尉遲文笑道:「把他財富下落不明的消息告知開封府知府,自然有人能追索出財物的下落,這麼一來我們不就有線索了嗎?」
嘎嘎不解的道:「應該是開封府捷足先登才是。」
&心,胡魯努爾這種人有的是狡兔三窟的本事,最先供出的財物埋藏處一定是價值最低的。
事不宜遲,你現在就把消息傳出去,我去安排人手監視監牢的動靜,時間很重要!」
嘎嘎快步走出房間,尉遲文卻再一次愣住了。
&歷六年!這怎麼可能!」
尉遲文驚叫起來,他忽然發現,今日上午,世子殿下給他念的那一段札記內容是慶曆六年發生的事情……那一年大王只有一歲……
&麼可能!」尉遲文猛力的將腦袋在桌子上撞得梆梆作響。
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幹的事情,他喜歡揭開別人的偷偷地看……如果看不懂將是對他智慧的最大羞辱,而大王的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對他都有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力。
胡魯努爾財富寶藏這事,在大王的面前什麼都不算。
東京城就像是一座山,沒有什麼東西能改變他的形態,尉遲文的思慮自然也不能。
天亮之後,這座城市又開始了他新的一天,今天與昨日沒有多少區別,同樣的艷陽高照,同樣的秋風送爽。
對尉遲文來說還是有一些變化的。
世子殿下不再跟他談大王札記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肯說,之說這是父輩的不可外傳,這讓尉遲文是如此的失望。
世子殿下很聰明,他一定也發現了札記中出現的奇怪事情,尤其是關於時間那一部分的。
站在下馬橋上,尉遲文瞅著波光粼粼的汴河,就是這條河在昨日帶走了大王所有的……
胡魯努爾傷痕累累的臉上布滿了絕望,當開封府知府丁度調用了捧日軍強行調走了所有獄卒之後,胡魯努爾的心就不斷地下沉。
直到丁度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出現在他牢門外面,他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來了。
宋人對非宋人的態度很簡單,那就是裸的無視,律法只適用於宋人,對於一個剛剛殺了一個宋人的西域人,丁度確實有為所欲為的權力。
就在昨日,他在知道妻子是尉遲文的眼線之後,就派了四隊人馬匆匆的離開了東京,這四隊人馬都無聲無
第四十三章大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