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艾德里安你給回來!你都還沒畢業,也沒正式滿十八歲啊!你父親已經上去了!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和你弟弟可該怎麼辦啊!你不能就這麼扔下我們啊!」
這一幕當即讓不少人駐足,面露感同身受的痛苦之色。
那名狼騎兵也大步朝著這裡走來,以問詢的目光看向這名米納斯提里斯大學的高材生。
而那個名叫艾德里安的『法學』學徒眼中露出掙扎,沒忍心掰開母親抱著他發白的手,而是回身用力抱住自己痛哭的母親,那痛苦低沉卻堅定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同行者的耳中:
「媽媽,過了今年生日,我就已經是一名獨立自主的成年人了。
「我也擁有了身為一名澤蘭迪亞公民相應的權利與義務。
「城邦培養我這麼多年,值此家國危難之際,我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
「如果每一個人都像我這樣,以各種理由搪塞推脫屬於我們的職責
「那麼,誰又來像父親一樣,像前線的那些戰士一樣罔顧生死抗擊外敵,守護母親,守護我們的家園呢?
「媽媽,對不起,我愛你
「可我同樣對這座城邦,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如果我此行遭遇意外城邦和弟弟會替我照顧好你的。」
說道這裡,滿眼血絲的艾德里安看向尚且年幼的弟弟:
「對嗎?我的兄弟,阿斯米德。」
同樣滿眼淚光的阿斯米德用了點著腦袋,緊緊抱著母親的手腕。
看著兒子眼中再也無可更改的堅定眸光,這名母親終於顫抖的鬆開了挽留的雙手。
艾德里安深深最後看了母親一樣,對著弟弟點了點頭,然後就毅然決然的跟著人群朝著避難所外大步走去。
只留下那名母親痛苦垂泣的無助身影。
而看著這一幕,地下避難所更多年輕人像是受到了激勵與鼓舞一般,無聲的與親人擁抱,然後朝著避難所外那個已經滿是濃煙與焦灼氣味的戰火世界行去。
避難所最內部,滿頭銀髮的安東尼緩緩嘆了口氣,在魔研所那群魔研學者法師同僚們不解的目光扔下了手中的施法材料與藥劑瓶,也大步朝著避難所外行去。
「安東尼!」背後有同事叫住了他。
安東尼駐足回首,就聽到那名身穿白大褂的學者法師肅穆道:
「身為魔研者的我們,留在這裡繼續工作,比在戰場上的意義要大。」
由於地下澤蘭迪亞的同樣遭遇卓爾們的侵襲,為了保住澤蘭迪亞的這隻『大腦』,在開戰第一天,就已經陸續組織搬到了這座避難所內。
也是靠著他們夜以繼日生產的藥劑、附魔彈鏈、防護結界,前線才能一直支撐到現在。
愁容滿面的安東尼卻是低沉道:
「都到了需要學生娃上前線維持後勤的程度,前線十五萬軍士,怕是已經傷亡過半,瀕臨崩潰的程度了。
「如果城都沒了,所謂後勤,也就失去了意義。」
他似乎看出了同僚們原本憔悴的眼中點燃的那縷火焰,趕緊制止他們衝動道:
「不要跟過來,你們也過不去哨卡,我是為我父親送防護結界捲軸的。
「如果如果澤蘭迪亞真的淪陷了,至少還有你們,可以將它重建起來。」
一眾法師當即垂下腦袋,但當安東尼離去時,背後這群魔研所的學者法師們卻是齊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著他的背影,齊齊躬身,致以法師最崇高的禮讚之儀。
安東尼像是感受到了身後同僚們的目光,嘴角露出一個灑脫的笑容
另一邊,當艾德里安他們跟著那名狼騎兵的腳步一路穿過狹窄封閉的緊急通道,打開那扇沉重大門鑽出避難所時,天際震耳欲聾的戰鬥與喊殺之聲就滾燙的浪潮一般傳來。
艾德里安也和大多數人一樣,用那雙滿是震顫的眼瞳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似乎無法想像,僅僅時隔半個月,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繁華城市與家園,就被糟蹋成了眼前這副斑駁破敗的模樣。
此時的時間原本應該還是清晨,可是整個天空都被東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