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打入鬼子的內部,雖然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打入鬼子內部有很多有利條件,但也絕不排除以犧牲我作為代價,因為鬼子的情報機關對我恨之入骨,在必要的時候,我想自己應該為此作出犧牲,請你把我的這個意見轉告給組織。」
;;;張必克此次到贛北來,除了勸說游擊隊集中改編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尋找與組織失去多年聯繫的上官雄,遺憾的是劉凱峰只說了他的代號,沒說他的名字,從而使得張必克與上官雄擦肩而過,也推遲了上官雄回歸黨組織的時間。
;;;張必克伸手緊緊抓住劉凱峰的肩膀:「在親眼目睹國民黨殺害自己的同志之後,你還能夠以民族的大義為重,提出犧牲自己成全他們的建議,就我個人來說完全同意,同時,我也相信組織上也會同意的。」
;;;過了一會,張必克臉色沉重地說道:「凱峰同志,還有一個壞消息我本來不準備告訴你的,但看到你已經完全成熟起來,並且有能力和勇氣面對一切困難,所以我還是決定告訴你,洪雲婷同志在赴新四軍先遣支隊的途中失蹤,組織上派出多人次尋找,一直沒有找到她的下落,估計她已經犧牲了。」
;;;阿娟突然摘下竊聽器,因為她剛剛想到,既然自己能夠在這裡竊聽,那麼隔壁的毛處長當然也會竊聽,她立即朝蹲坑裡沖了一盆水,然後推門走了出來。
;;;看到阿娟走了出來,劉凱峰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樣吧,明天我讓你給你派一輛吉普車,同時發給你一張特別通行證,這樣的話,在雲山你就暢通無阻了。」
;;;張必克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實在是太感謝劉站長了。」
;;;劉凱峰站起身來道:「既然沒有其他問題,那我們就告辭了。」
;;;「好,」張必克伸手與劉凱峰握了握手:「對於劉站長的支持,張某再次表示感謝。」
;;;他們離開後,曾玲走到盧三江身邊拍了拍他:「哎,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盧三江取下竊聽器說道:「能說什麼,那個新四軍的代表一直抱怨地方政府不予配合,對山上的游擊隊封鎖消息,造成他工作極大的難度。」
;;;曾玲在他身邊坐下:「哎,我說神偷,那個劉凱峰也真有兩下子,在上海和鴉雀山他可是兩度出手幫了我們,我們是不是也跟處座請示一下,明天也去幫幫他?」
;;;「放心吧,」盧三江說道:「處座不離開九江,就是先在一旁看著,關鍵的時候一定會出手補漏的,我們只要等著聽命令就行了。」
;;;阿娟和劉凱峰上車後,阿娟突然冒了一句:「對不起?」
;;;劉凱峰莫名其妙地望了她一眼:「什麼對不起?」
;;;「
;;;劉凱峰怔怔地望著她:「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你這麼今天才突然想起道歉來?」
;;;阿娟癟了癟嘴:「也許是因為下午的那一幕吧」
;;;劉凱峰一邊起動車子,一邊說道:「一句道歉又怎麼能夠抵消屠殺一條生命的罪惡呢?」
;;;「那就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吧,」阿娟說道:「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我個人沒什麼事情需要你做的。」
;;;「別這麼武斷,」阿娟說道:「以後如果你有什麼不方便的時候,我可以替你和你的組織傳遞消息什麼的。」
;;;「這麼說,你是願意替我們黨工作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阿娟靠在後背上,眼睛望著窗外:「我直說過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可以替你去死!」
;;;劉凱峰說道:「你還是好好地活著吧,該死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用不著你替我去死。」
;;;他們驅車回到了飯店,在經過劉凱峰房間的門口時,阿娟本來準備跟他一塊進去,沒想到他進門後就把門給關上了,阿娟站在門口愣了半天,才耷拉著腦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劉凱峰閉著眼睛靠在門後,聽到阿娟離開的腳步後才按下電燈的開關,然後走到椅子旁坐下,看著下午被自己掀翻在地的床,怔怔地在那裡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