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也是好酒量啊。胡樹彬又打開一瓶酒,給三人滿上以後,裝著去上廁所了。
關山月趁機拿過一個小包,放到陳五爺面前說道:「一點兒心意,不成敬意。」陳五爺扶著小包作勢要推給關山月說:「關總你太客氣了,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你這讓我如何是好」
關山月按著他的手說:「五爺,您別客氣,咱們交往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不收起來以後我也不敢麻煩你呀。」陳五爺哈哈一樂,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就把小包放在自己的包里。
胡樹彬也掐著點兒回來了,還是頻頻向陳五爺敬酒。陳五爺若有所思地看著胡樹彬說道:「你們縣的馬書記退休了」胡樹彬說:「對,那是我岳父。」陳五爺像是一驚,拍了一下桌子說:「這個老馬,怎麼從來沒提過這事兒了」
胡樹彬說:「我岳父這人您還不知道怕給你添麻煩呀。」陳五爺說:「這有什麼麻煩的,大家在一起工作了那麼多年,互相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呀。」
幾個人越說越親近,像多年的朋友一般,無拘無束。酒到興處,陳五爺喊來服務員,說道:「你們王經理呢去喊過來。」服務員趕緊說道:「好的五爺,我馬上叫。」看來陳五爺在這兒很有名,連服務員都認識。
不一會兒王經理就來了,人未到,那如銀鈴般的笑聲就先到了。王經理推門進來,大家頓時眼前一亮。這王經理身材高挑,在一身暗紅的西裝襯托下顯得亭亭玉立,凹凸有致。微微彎曲的柳葉眉下,一雙明亮的眼睛尤為添彩,顧盼生輝,散發出熱烈的光芒,一進來仿佛這個房間裡也明亮多了。粉面上施著淡淡的妝,俏臉微紅,讓人感覺神色間欲語還羞。
王經理嬌聲說道:「五爺來了。」陳五爺哈哈一樂:「王經理,來,給你介紹一個大財主,這可是咱們大岡市的新貴,關山月,關總拿著五十億回來投資了。」王經理一笑:「五爺的朋友自然都是貴人。」
說著,王經理拿起酒瓶,分別給大家添上酒,笑聲連連,說道:「感謝五爺賞臉,歡迎關總光顧小妹,不對,看兩位帥哥肯定沒我年齡大了哈哈,五爺的小妹敬大家一杯。」關山月說:「謝謝了」大家端起酒杯乾了一個。
王經理把自己的纖纖玉手扶在陳五爺的肩上,嬌聲說:「不知五爺還有什麼吩咐」陳五爺抬手摸在她滑嫩的小手上說:「今天認識了關總,很榮幸,很開心,所以想請你唱段黃梅戲給大家助助興,怎樣」
王經理說:「好啊,只怕關總見笑。」關山月微微一笑說:「非常榮幸。」王經理水汪汪的眼睛瞄著陳五爺說:「在帥哥面前我有點膽怯,要不咱倆還是合唱」陳五爺哈哈一樂:「關總,那我就獻醜了。」
關山月一副驚訝的神色說道:「五爺還有這愛好那可要好好欣賞欣賞了。我是本地人,咱們這兒人常說一去二三里,村村灣灣都唱戲,想必五爺也是此道高人了。」陳五爺也不忌諱,哈哈大笑說:「我這五大三粗的人,也就陪著美女樂呵樂呵。」
這時服務員已經打開了音響,聽這曲子應該是牛郎織女。五爺倒有自知之明,先前還不敢對唱,跟著王經理合唱。王經理婉轉的唱腔一起,陳五爺跟著唱道:
「進空守雲房無歲月,不知人世是何年。望斷雲天人不見,萬千心事待誰傳。也曾夢裡來相見,醒來但見月空懸。明月還有星做伴,可憐我孤孤單單,恨無邊,恨無邊,情無限,手持金梭重如山。織出紅雲血淚染,織出白雲淚已干。但願白雲化素緘,片片紛飛落人間」
王經理的功底在外行人看來相當了不得,聲音如行雲流水,委婉清新、細膩動人。陳五爺就不敢恭維了,唱的斷斷續續,乾澀至極。就像是一隻黃鸝正在枝頭鳴唱,忽然來了一隻烏鴉,「嘎嘎」的伴奏,非常不和諧。
估計是兩人合唱的多了,王經理一點也不受影響,自我陶醉其中,時不時地兩人再眉目傳情一番。唱著唱著,情誼漸濃,便拉起手來,看著對方的眼睛深情對唱:果然喜從天上降,來時隻影去成雙。她那裡眉目含羞花帶露,我這裡甜透心窩蜜拌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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