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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曾言語,其威勢也恐怖如斯!
在規則崩潰的細密聲音中,白朔無聲的踏前一步,為身後的孱弱的老人和兩個重傷的神明擋住了席捲而來的恐怖氣勢。
無聲之間,足以令一切崩滅的威勢在白朔的面前化作清風,從兩側流出。
「剛剛出場,就放aoe麼?」白朔眯起眼睛,臉上的笑容依舊愉悅:「刷時髦值也不是這麼刷的啊。」
就在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一隻蒼老的手掌無聲的從他背後抬起,搭在他的肩頭。
在白朔的疑惑之中,奧法之主輕輕的將為自己阻擋神威的白朔推開,緩緩的走到最前方。
面對著那恐怖氣息的沖刷席捲,老人孱弱的身影卻穩定如磐石。
「不想說,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呢?」
老人在恐怖的威勢碾壓之下,目無表情的低聲問:「你的……回答呢?!」
蒼青色的眼瞳扭轉,漠然的視線落在老人的身上,卻依舊未曾吐出隻言片語。
是不屑,是無法理解,還是覺得根本沒有去解釋的必要呢?
所有人都不知道,但對於老人來說,卻是最好的回答。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老人忽然笑了起來:「看來,我說了這麼多,其實根本什麼意義都沒有啊。」
「言語與你我皆為無用,有的問題從一開始便沒有答案。」
驟然間,低沉而肅穆的話語從甘地的口中擴散,令整個無限世界都隨之響起了低沉的共鳴。
最終意志,第一次向著面前最大的叛逆者發出聲音,但是卻依舊帶著漠然到極點的語氣。
在那一雙超然萬物之上的眼瞳中,只剩下決然和果斷:「用四個千年的時間去準備的你,如果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便真能夠於此刻罷休麼?」
「不可能。」老人完全沒有思考的搖頭,毫不在意面前刺骨的殺機,低聲長嘆:「我可從來都沒有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習慣。」
在甘地的嘴角上,似乎出現了一絲笑容,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諷。
低沉而肅穆的聲音擴散:「人之視角終究狹隘如此,此言此行,皆無意義可言。」
撐著手掌,老人整理了一下撒亂的長髮,頭也不抬的問:「所以呢。」
「既然一切交涉以毫無意義,那便讓接下來的事象以你所渴求的摸樣展開吧。」
俯瞰著世界,最終意志說道:「既然你所渴求之物為『變革之戰爭』,那我便予你一戰之權!」
無聲中,那一隻修長的手掌緩緩伸出,指向天空。
在最終意志的掌控之下,層層次元之壁障瞬間關頭,通往根源之戰場的隧道從灰色的漩渦之中出現。
無形的意志沖天而起,位居於至高王座上的意志像是在大笑著宣告:「戰爭之地已然鑄就,此乃無限次元至高之舞台!」
「我將於此靜候,統括無限之世界,攜全靈之總軍,與你一戰!」
在改天換地的恐怖威勢之中,寄存在人之軀殼中的意志展開雙手,莊嚴低吟:「若能勝之,便盡情的將這『座』上之人取而代之吧!」
一瞬間,匯聚於此的無限之靈沖天而起,消失在漩渦之中。
在原地,甘地緩緩的睜開眼睛,漠然的看著微笑的老人:「該如何去形容你的『愚行』呢?」
「無所謂。」老人抬頭望著那灰色的漩渦伸出,忽然笑了起來:「似乎最近我被人說『愚蠢』的次數多得厲害呢。」
「你明白最終意志真正憤怒的時候的樣子麼?」
甘地回憶著記憶之中那令無限之世界都為之崩潰的恐怖威勢,冷然低語:「你也跟我一樣見過的吧?
就算是這樣,你也要賭上一切去做那種不可能的事情麼?」
從雲層之中收回視線,老人沉默的思索著什麼,但是嘴角的那一絲釋然的笑意卻從沒有消失過。
直至良久之後,他才低聲的呢喃:「甘地,我已經老到快要連曲譜到記不清的程度啦,可是卻還有一件事情不能忘啊。」
「如果忘掉的話,我覺得我這個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的傢伙會就這麼死掉。」
他笑著低下頭,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