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用一段時間。」
等白朔終於滿足完好奇心之後,才將恢復原狀的『第七聖典』塞回了希耶爾的懷中,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我玩完了,再見吧!」
說罷,將她推到了門外,順手關上了背後的門。
扭頭從呆滯的遠坂凜手中拿回了茶杯,白朔聳肩說道:「解決了……大概。」
緊接著,外面傳來了希耶爾如夢初醒的咆哮和接連不斷的爆破和炮擊的聲響。
可惜,哪怕『第七聖典』全開發射,近距離炮擊,被結界環繞的牆壁依舊不動。
……
「忽然想起來了……」房間裡的白朔漫不經心的向著茶杯里添著水,忽然打了個響指:
「這個,也是『學姐』呢。」
……
在黃昏來臨之前,遠野家的莊園之外,忽然出現了一群頗為不合時宜的古怪客人。
仿佛從中世紀中走來,他們的身上並沒有隨處可見的現代氣息,反而充斥著一種歲月所累積起來的濃郁古意和充滿邪意的優雅。
披著漆黑的斗篷,為首的中年人在氈帽下露出了一絲錯愕的神情,旋即,顯露笑容:
「羅阿,好久不見。」
轟!
闌珊驟然崩裂的空氣席捲之下飛出,原本緊鎖的大門就這樣被瞬間揮出的拳所撕碎。
大地崩裂出一道悽厲的溝壑,泥土向著兩側翻卷,撕裂的痕跡從來者的腳下延伸出了足足數十米,直到遭遇到無形的阻擋才停止下來。
在剛剛的那一瞬間,看起來像是中年人所做的僅僅是向前揮出了一拳。
僅僅是那一拳中所攜帶的是微不足道的風壓便造成了如此恐怖的效果。
不存在絲毫的魔力運用,在那一剎那,那一具看似纖細的身體中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足以令所有吸血種都為之震撼,需要用一生去仰望的巔峰。
在庭院之中,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坐在一張古舊的椅子上,看著一直延伸到自己腳下的裂痕,神情無奈。
「真是不客氣呢,特梵姆.奧騰羅榭……」他停頓了一下,抬起頭,帶著怪異的笑容說道:「或者說,你希望我稱呼『白翼公』大人?」
「無礙,雖然二十七祖編外,但是我授予你與我平等對話之權。」
帶著理所當然的傲然,白翼公踏步走進庭院,在他的背後是數名沉默的客人。
「真是讓人震撼的陣容啊。」『遠野四季』露出驚詫的笑容,托著下巴說道:「雖然早已經預料到你們會登門拜訪,但是沒有想到除了最古死徒之一的白翼公之外,居然還有第十席的『尼祿』教授,十五席的莉塔.蘿潔安、前些日子剛剛復生的撲食公爵……」
他的目光掃過了來者的面容,一一報出了這些足以令聖堂教會震顫的名字,最終卻停頓在最後一人的身上。
不知應該稱為『遠野四季』還是『羅阿』的年輕人充滿疑惑的低語著:「還有一個是未曾見過的生面孔呢。」
渾身包裹在破破爛爛的大氅之中,那個看起來已經時近中年的男人在他的視線掃射之下抬起頭,露出滿面仿佛被燒焦過的痕跡。
一隻眼睛似乎已經瞎了,黯淡無光,但是另一隻眼睛凌厲得像是刀鋒,漠然的和他對視著。
眼神之中的冰冷和某種燃燒的東西令被稱為『無限轉生之蛇』的男人也忍不住心悸。
「不認識也沒有關係。」白翼公帶著笑容扭頭看向身後的沉默者:「因為他並不是死徒,他只是『寶石公』所舉薦的盟友。」
自始至終,那個宛如刀鋒一般帶給『遠野四季』天敵一般的危機感的男人都沒有說話。
而直到這個時候,『遠野四季』才注意到,在那個男人的腰間,似乎有一把破舊的『手槍』,隱約能夠看清楚槍管之上崩裂的縫隙。
但是就在那個男人垂落的尾指在不經意間和槍柄接觸的瞬間,他驟然感覺到一種近乎令自己窒息的恐怖氣息傳遞開來。
那種恐怖的氣息宛如流星一般稍縱即逝,但是卻令羅阿產生了顫慄的衝動,不僅僅是針對他,也針對著在場的所有死徒,令他們眼中都警戒之意大漲。
唯有白翼公依舊淡定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