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愉悅的笑了起來:「別怕,你明天也會變成那個樣子了。」
「你們,統統都會變成那個樣子。」妖魔眯著眼睛大笑了起來,半響之後又將手中的殘屍摔到了洞口之外,砸開了水簾,消失了。
妖魔壓低了聲音,看著它們說道:「孩兒們看著你們可是饞的很呢,吃起來都說有嚼勁,你們聽……」
洞口的水簾之外傳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就像是有數十隻猛獸將它們曾經的同胞分屍,然後變成肉泥,吞入了肚子裡面。
「現在告訴我,你們開心不開心啊?」妖魔站在了那隻猴子的前面,猙獰的yin影將猴子籠罩在其中,眼神之中蘊含的暴戾和冰冷讓猴子顫抖著,發不出聲來,只能斷續的尖叫著。
「尖叫被一聲清脆的骨骼裂響打斷了,抬起腳碾壓著面前猴子的斷tui,妖魔彎下腰將臉湊近了疼的說不出話來的猴子,壓低了聲音:「很吵啊。」
「叫得真難聽。」他捏著猴子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看著它枯朽的面容,心中覺得說不出的開心和愉悅,但是隱約還是覺得很難過和痛苦。一絲一絲的火焰不知道從何處升起,在灼燒著他的心靈,讓他有些憤怒的將猴子摔到了牆角。
隱約的回憶和片段在腦中閃過,讓他有些憤怒的拍著腦袋,發出了讓整個洞穴顫動的怒吼。
血腥、烈火、一張張恐懼的臉接連不斷的從眼前閃過,那些面孔張開嘴在無聲的吶喊著,像是在說著什麼、或者猙獰、或者恐懼、或者流著淚,最後那些面孔都死了,變成一堆灰土,他的心裡什麼都沒有了。
空空dàngdàng,但是卻充滿了永遠都無法填滿的怨恨和將自己都燃燒在其中的怒火。
暴漲的殺意在洞穴之內回dàng著,內心之中無法抑制的饑渴和憤怒讓他想要將眼前所有的猴精都撕扯成粉碎。
「都該死都該死……」
他的喉嚨里回dàng著無法聽清的模糊吼聲,漸漸的被怒火所操縱,手掌將一隻猴子的腦袋擠壓在了牆壁之上,大笑著看著在自己的手掌和牆壁的夾擊之下,那一隻猴子尖叫著,頭顱緩緩的變形,直到最後,即將像是硬果殼一般的爆裂開來,其中的汁水也會潑灑出來,那景象令人作嘔,但是卻美麗異常,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內心稍微的愉悅一點。
只是,就在最後的時刻,一種異常的冷清突然擴散了開來。
就像是生活在叢林之中的獵人有朝一日再也無法聽見蟲子的鳴叫,(、)草葉的響動,(、)森林的聲音,原本就滴水可聞的洞穴之中突然被寂靜的氣氛包裹。
這是令人警戒的異常,妖魔將手掌從猴子的身上鬆了開來,回身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大刀,拖曳著沉重的兵器走向了洞口的水簾。鋼鐵的刀鋒和岩石摩擦,拉出了一條醒目的火huā軌跡,妖魔靜靜的站立在那一道朦朧的水簾之前,感覺到了外面靜謐的氣息。
以往喧囂煩躁的雜音都消失了,被他派遣而守在麾下的泥怪山妖此刻都安靜得像是不存在,原本守衛在洞外的妖怪失去了聲音。這種氣氛,安靜得就像是死了一樣。
「死了?」他突然說出了身旁手下聽不懂的話。
「大王,怎麼了?」守衛在洞口旁邊的鼠怪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妖魔。
「有人來了。」妖魔獰笑著扛起大刀,重複了一遍:「有人來了?」
「人?」鼠怪可以說是愚蠢得近乎於無的靈智無法明白妖魔的話:「大王怎麼知道?」
「哈哈,我感覺到了啊。」他突然大笑了起來,抓緊了手中幾乎有常人手臂粗細的刀柄,聲音在洞穴之中回dàng著:「我夢到了。」
此刻那個充滿了暴戾和野蠻的妖魔突然lu出了古怪的笑容:「是『人』啊。」
猙獰醜陋的臉上lu出了奇怪的笑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只出現了一瞬間就消失了。
「能吃掉麼?」鼠怪撓著下巴。
妖魔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順手一刀削掉了它的腦袋,然後一腳踢了出去。
失去了腦袋的屍體如同噴泉一般的湧出了腥臭的血液,摔倒在了地上,染紅了從洞口垂掛下來的水簾。
原本喜怒無常的妖魔在水簾的面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