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彈藥用,現在倒是剩了不少。然而投擲物是一個都沒,無論手雷或是煙霧彈、震撼彈,腰帶上掛的通通沒了。趁手的工兵鏟也不知什麼時候插某個食屍鬼腦袋裡,只有靴刀留著。好消息是背包里壓了兩支燃燒信號棒。
電焊盔里的內置通訊器電量幽幽地顯示尚有兩格電,可是這玩意的通訊範圍可不遠,才四五公里,還得是開闊地帶。在森林裡要打個很大折扣,索性不如關了省電。
飯是不消半刻鐘就能煮熱,軍用食品不會散發出多大味道,吃起來也指定不會多好吃,免得士兵覺得好吃,閒的就給吃盡了。
東西下肚,休息片刻感到體力回復,把垃圾也收拾起帶上。沈如松默默計劃著該如何走。首先他沒法回頭,路已經堵死了,他只能向前,起碼食屍鬼和人身形仿佛,這種土隧道也夠結實,不會走著走著就會狹窄。足夠耐心,即便窮舉,也能找到出口。
至於有沒有出口,沈如松先不去考慮。
他模模糊糊記得有一次經歷就是失落到地下,在霧氣和廝殺中,他依然回到了部隊裡,之後是無邊無際的黑潮,那麼兇險,依然是全須全尾活著。
無非是再躺次醫院罷了。他自嘲道。
重新戴回電焊盔,握緊75式,信心和有力感統統回到身上,擦燃信號棒,鎂粉燃燒時爆出的炫目紅光照亮了前行的路,布滿污垢又腥臭不已,猶如身處巨獸的消化道中。
「去他丫的,走就是了。」沈如松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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