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將少年暫時拖到一旁草叢裡藏好,楊帆再次返回河邊,只要有河,便難不住楊帆,一個猛子扎進河裡,不多時,等楊帆再次浮出水面的時候,手裡便多了一條大青魚。
本想生火烤著吃,又怕燃起炊煙引來麻煩,楊帆只好委屈自己生吃鮮魚,雖然滿口腥味,可是當人餓的難受的時候這點委屈便算不得什麼了,一條魚還沒吃完,身後草叢好似風吹似的一陣劇烈擺動,竄出來一條大黃狗,正是先前路邊遇到的那條。
大黃狗顯然是聞著味來的,來到近前,也不害怕楊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楊帆手裡吃剩下的半條青魚,大紅舌頭伸出老長,不住的流著哈喇子。
「哎…」見大黃狗這麼可憐,楊帆只好將剩下的半條魚丟了過去,大黃狗興奮的蹦了起來,穩穩的咬住了丟來的青魚,感激的看了楊帆一眼,便樂滋滋的趴在一邊吃了起來。
「鞋子,鞋子…」望著可憐兮兮的右腳,楊帆嘴裡一陣嘀咕,荒郊野地,腳上沒有鞋子實在太遭罪了,沒辦法,楊帆只好走到路邊從一個死人的身上脫下一雙還算不錯的草鞋給自己換上,雖然穿死人的鞋子晦氣,但是也比活受罪強。
不敢過多在這裡停留,背上少年楊帆便繼續趕路,他也不知道前方是何處,只是順著大路漫無目的的走著,反正跟著那些逃難的難民一起走,應該錯不了。
只不過,走了沒多遠,楊帆便由兩個人變成了兩人一狗,大黃竟然也跟了上來,死皮賴臉的還趕不走,它的主人反正也死了,楊帆也就由著它跟著了。
烈日當空,大地乾涸,還沒到酷暑時節,日光卻異常毒辣,就連路邊的垂柳榆楊都曬的早早的掉光了枝葉,路邊的田地更是溝壑縱橫,滿是裂痕,今年是光合七年,北方不但蝗災肆虐,也遭受了無法想像的大旱,憑藉楊帆心中的記憶,他知道今年將是東漢最為震盪的一年,因為黃巾將會如暴風驟雨一般席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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