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丟下新婦去救什麼戲子,今日拿了賭坊的契書還不知道要惹什麼麻煩,他如此行徑,你說他要重回正道?」
「什麼賭坊契書?」
王妃聽了也覺得二郎確實離譜,但事還沒問清楚,怎麼能直接給人定罪?
「回王妃的話。」和成見狀,趕緊上前解釋:「是四海賭坊的契書,二少夫人今日去找二爺的時候順帶贏了個賭坊。從劉老七手裡贏的,當時世子也在場,這契書二爺還是托世子追的債。」
可算把話說完了,小和管事跪在後面許久都不敢吱聲,差點憋死。
「這都什麼事?」
鎮北王聽得頭都大了。
這賭坊不是兒郎要鼓搗?
這怎麼還有大郎和沈若錦的事兒?
「是若錦贏來的啊?好兒媳,有本事。」
王妃雙手輕合,拿『看你,生的什麼氣』的眼神瞅鎮北王。
鎮北王有點尷尬,臉沒那麼黑了,露出了幾分不自在。
他沒說話。
王妃故意催促道:「王爺去啊,怎麼不去了?」
要教訓二郎的時候那麼有氣勢,一聽是賭坊是兒媳婦贏得,立馬不作聲了。
老男人,偏心眼子,慣會區別對待。
「做長輩的不要隨便打擾新婚小夫妻。」鎮北王繃著一張臉,走回來跟王妃說:「天色不早了,本王與王妃一起回去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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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給他留臉,一道走了。
門前眾人悄然退下,夜風悄然拂過庭院間,仿佛方才這裡什麼都沒發生。
秦琅算完了擺在桌案上的所有賬冊,在沈若錦另開一箱前,起身按住了她的手,「你還真想讓我在這打一整夜的算盤?」
沈若錦用另一手抱了一疊賬冊塞到他懷裡,「不然呢?你自己說的想怎麼玩都行,莫不是要反悔?」
誰說男女共度一夜,只能是床上那點事?
是銀子不香嗎?
難道這天底下還能有比數銀子更快活事?
「是怎麼都行。」
秦琅轉身把賬冊放到桌案上。
「但是沈若錦……」他平生少有這樣無奈的時刻,又忍不住想笑,「一夜可以做的事那麼多,讓我在賬房陪你數錢,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我倒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拿「暴殄天物」這詞形容自己。」
沈若錦轉身看向燈下之人。
不過,秦琅如此品貌,倒也當得。
她笑著問道:「你是不是累了?」
從午時回府到這會兒,她倆已經在賬房待了四五個時辰,午飯晚飯都是在這用的,賬冊都清了好幾箱籠。
秦琅算得又快又準確,一個人能頂十個人用,再讓他算下去,王府的賬房先生都要擔心丟飯碗了。
「累。」秦琅繞過桌案走過來,伸了個懶腰,順勢就往沈若錦身上靠,「夜色已深,還請夫人換個地方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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