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擺出了大方不計較的架勢。
喬夏更氣了。
這都什麼事啊?
她都不想理林修齊了,大步朝另一邊走去。
「喬夏,你去哪?」林修齊見狀連忙快步追了上去,「你別惱,先帶我去見秦琅。」
喬夏走的正是去竹屋的方向,見林修齊已經跟了上來,就悶不作聲帶著他往前走。
「打傘!」
林修齊看她傘都不撐,直接冒雨而行,趕緊從牆角拿起一把油紙傘,撐開了,大步追上喬夏,將傘撐過她頭頂。
劈頭蓋臉落下來的雨點被紙傘擋去,穿著粗衣麻布仍舊不忘講究的林公子與喬夏並肩而行。
喬夏側目看了他一眼。
風聲掠耳,雨打屋檐,四周安靜得有些過分。
林修齊邊走邊跟喬夏說:「姑娘家家的,要少淋雨,免得落下病根。」
喬夏在喬家被人當做性情怪異的怪人,從來沒有兄長弟弟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哦」了一聲,又補了一句「囉嗦!」
「你嫌我囉嗦?」林修齊震驚道:「旁人哭著求著我多說一句,我都不說的。」
喬夏笑了一下,「誰稀罕。」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竹屋。
沈知安還昏睡著,秦琅倚坐在床榻上,看窗外風雨摧折枝葉。
「二郎!」林修齊一看到他,就把油紙傘塞到喬夏手裡,飛奔到榻前,「弟妹說你受了傷,傷哪了?傷的重不重,快給我看看?」
秦琅指了指胸前,「傷在這,躺了幾天,已經快癒合了。」
林修齊掀開他的衣襟去看,只看見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都包成這樣了,血腥氣依舊撲面而來。
二郎這次當真傷得不輕。
林修齊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跟姑母去信。
秦琅拍掉了林修齊的手,打量了他一天「你怎麼來的青龍寨?臉怎麼這麼紅?」
林修齊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僅紅,還發熱。
都是喬夏弄的。
林公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可能是淋了一夜雨,有點發熱。也可能是剛剛沐浴完,熱氣還沒散,不打緊……」
秦琅看了在門口守傘的喬夏一眼,問林修齊,「餓不餓?」
「餓啊。」林修齊在秦琅面前裝都不帶裝一下的,「又累又餓。」
秦琅道:「讓喬姑娘帶你吃些東西去。」
林修齊順勢坐在了榻邊,「能讓人把吃食送到這裡來嗎?我實在是不想走路了。」
「行。」秦琅把守在門外的兩個弟兄喊進來,「拿些吃食來,多拿些,我們林公子餓壞了。」
「好,吃食馬上就來。」
兩個弟兄應聲而去。
林修齊坐在榻邊歇了歇,跟秦琅說:「雨下得這麼大,也不知道弟妹他們怎麼樣了。」
秦琅看向窗外,「我夫人自是手到擒來,戰無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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