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中午是要開宴留大家用飯的,只是剛才靖遠侯鬧了那麼一段,讓大家心裡多少都有些尷尬。
正在花廳陷入安靜,吳夫人有些躊躇之時,姜元昭突然站了出來。
「我們府里還有些事情,既然這親已經認過,靖遠侯身體又有些不適,我們便不再叨擾了。」姜元昭說著,轉向了蔣軒和陸清容,「你舅母平日在家也悶得很,如今你成了親,以後帶著你媳婦去鎮北將軍府坐坐,權當陪陪你舅母了!」
陸清容連忙跟著蔣軒一同應是。
姜元昭說完,也不等吳夫人做出反應,就轉身而去,帶著鎮北將軍府的一行人走出花廳,離開了靖春堂。
此時花廳中的客人只剩下了安樂侯夫婦。
方才的稱呼已經讓他們心裡有些彆扭,此時見鎮北將軍府的人先行離去,更是再也待不下去,跟著告辭離開。
吳夫人也沒有在靖春堂久留,甚至都沒去看一眼靖遠侯,就帶著丫鬟僕婦們回沁宜院去了。臨走之時還略帶不滿地看了蔣軒一眼。
蔣軒不為所動,等吳夫人和蔣軻都走了,本想去探望一下靖遠侯,在門口得知靖遠侯已經喝了藥睡下,方才同陸清容一起出了靖春堂。
一出靖春堂,陸清容總算鬆了口氣。
剛才靖遠侯一番神志不清的說辭,無疑讓場面變得十分尷尬,在加上與安樂侯認親之時那種難以名狀詭異氣氛,都讓陸清容難以抑制地有些緊張。
「怎麼?剛才很緊張嗎?」蔣軒也看出了她的情緒。
「沒有!」陸清容本能地出言否認,很快又改口道:「好像有點兒。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鎮北將軍,難免會緊張些!」
蔣軒聞言失笑,卻也不反駁,看了看她此刻略顯簡單的妝面,不由開口道:「我就說剛才看你頭上怎麼那麼多裝飾,原來是為了送人的。」
「那當然,你昨晚可是提醒過我的!」陸清容語氣十分輕鬆,還不忘從袖中伸出雙手到他面前,「這裡還有呢!除了鐲子,還帶了好幾個荷包,不過沒想到並沒有那麼多人,大部分都剩下了!」
蔣軒並沒有注意到她說的什麼,而是盯著面前那雙淨白無暇的藕臂看直了眼睛……
陸清容注意到他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動作十分不妥,連忙收回了雙手。
二人並肩前行。
陸清容為了緩解剛才略顯尷尬的氣氛,隨口問道:「沒想到今天認親的人這麼少,有很多親戚沒來嗎?」
「那倒沒有。靖遠侯府的親戚本就不多。」蔣軒回答得簡單,接著反問道:「陸家有很多親戚嗎?」
陸清容想了想,方才說道:「好像也不多。除了父親和祖母,也就只有二叔一家了。再過幾天等到六日回門,你就能看到了。」說完,還掰著手指頭假裝算了算,「看來也不會讓你在見面禮上破費太多!」
聽了陸清容這番打趣,蔣軒先是笑了笑,接著更正道:「六日回門恐怕是不成了,改到七日或九日吧!」
「啊?」陸清容有些不解,按照大齊朝的習俗,一般勛貴官宦之家成親,都是定在六日後歸寧的,雖然也有七日和九日的說法,但很少真有人正往後拖的。
「那天咱們要進宮赴宴,只能委屈你多等一天了。」蔣軒接著道。
「進宮?!」陸清容聞言更加茫然。
「太后娘娘每年都會舉辦賞花宴,你可曾聽過?」蔣軒問道。
這個陸清容當然聽說過,而且不僅是賞花宴,包括蔣軒當年赴宴時的英勇事跡也都一併聽說過……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機會去參加而已。
「聽說過。」陸清容仍有不解,「還是賞桃花嗎?」
「嗯。」蔣軒點了點頭。
「我聽說往年都是在清明之後才舉行的,怎麼今年才三月底就開始了?」陸清容問道。
「你還真是什麼都知道!」蔣軒笑著打趣,又接著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想是今年天氣比往年暖和些的緣故吧!」
「那我也要去嗎?」陸清容再次確認。
「當然,宮中來傳話的人還專門提到了你。」蔣軒想了片刻,「估計是吳夫人在太后面前起過,到時候你自己也做好準備,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