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嬸兒等付長生母子走了,便一臉八卦地湊了過來:「錦繡,剛剛那兩人是誰?我的個乖乖,那氣派真是不得了,還開著汽車呢。」
錦繡笑笑:「我跟他們也不是很熟,不大清楚他們的來歷。」
方嬸明顯不信,這不熟的人,會一大早的開著車找到這裡來了?那老太太都還哭了呢,明顯是找錦繡有事。
&們這些年輕人呀,真是不懂人情事故。這麼好的結交機會,就這麼給白白浪費了。這家人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你跟他們交好了,以後沒準兒就能用得上。」
方嬸兒為錦繡白白錯失了這麼個認識權貴的大好良機而遺憾。
錦繡只笑,不說話。她能說什麼呢,彼之蜜糖,已之砒霜。
她從來都沒有結交權貴的心思,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社會地位,一個鄉下丫頭,憑什麼跟人家這些權貴扯上關係?付家不過是看在她還有些用處的份上,才對她客客氣氣的。
若她真把自己當成了付晨曦的救命恩人而予取予求的話,她敢保證,付家絕對會有一百種方法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的。
地位不平等,何來交情一說?
方嬸兒見錦繡只笑不說話,也不再往下說,畢竟這是人家的事,她一個看熱鬧的操哪門子的心。
正準備轉身回自己家,就看到那對私奔小夫妻相攜出門。
方嬸兒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努著嘴說到:「你看那姑娘的肚子有幾個月了?」
錦繡抬著看了一眼,那個好像叫娟子的姑娘也正好轉頭看向她這邊。錦繡善意的笑了笑,那姑娘也沖錦繡笑了笑,然後跟著她的男人出了門。
&著四五個月的樣子吧。」錦繡本不想議論別人的八卦,可方嬸兒卻一副非聊下去不可的樣子。
&看著也像四五個月對吧?」方嬸兒兩眼閃著光,「你們都看走了眼。那姑娘懷著都快七個月了!」
錦繡有些吃驚,快七個月的肚子怎麼也不止那麼一點大吧,看著才剛顯懷似的。
&還不是缺吃少喝的鬧的。現在這年頭,他們又能找著啥像樣的工作?男人在工廠里找了個下苦力的臨時工,這姑娘就幫人縫縫補補,洗洗刷刷,就這一天忙到晚,也只夠掙個餬口。
先前咱們這街坊四鄰的不知道底細,也起過接濟他們的心思,這兩人心氣兒還挺高,覺得人家是在施捨他們,硬把大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這兩人根本就不是正經兩口子,這附近的街坊也就沒人再理他們了。生怕他們給自己家的閨女小子做了壞榜樣。」
方嬸兒嘆了口氣,接著說:「其實跟他們住在一起這麼幾個月了,我還有些同情那姑娘,這麼點大的年紀懷著孩子,吃不飽穿不暖的,遭了不少罪。可轉頭又一想,這又能怪了誰?這姑娘自己放著在家的好日子不過,非得跟人私奔。這吃再多的苦,遭再大的罪,那路不都是她自己選的嗎?」
錦繡只一邊安靜地聽著,一邊和面,不發表任何意見。方嬸兒的話固然有道理,可那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理解的。誰又知道那個姑娘在私奔前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她情願背著一個私奔的罵名,跟著那個男人過這種朝不保夕、風雨飄搖的日子?
而且,那姑娘的臉上一直都帶著一種幸福的安寧感,沒有一絲對生活的不滿和怨懟。
方嬸兒見錦繡一直不接話,就是再八卦也聊著沒啥意思,招呼一聲,便回了自己家。
錦繡的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下來了,加快了和面的速度。
沒一會兒,麵團擀成了麵皮,拿刀切得細細的,鍋里水開了,把麵條放進去,煮熟就撈起來,放進盛好排骨湯的碗裡,在麵條上放上幾塊燉得軟爛的排骨,再擱點蔥花芫荽,一碗清淡又有營養的排骨湯麵就成了。
錦繡先煮了自己的,快速吃完,這才又去煮顧年華的。麵條不經放,要不是四合院離軍醫院近的話,錦繡也不敢做麵條。
等麵條一出鍋,錦繡就拎著籃子往醫院裡去了。
顧年華見錦繡來了,滿意地笑了。
付家人天沒亮就跑到他這裡來找錦繡,他也不想錦繡再跟付家人摻和,就沒把錦繡的住址給他們。他知道付家人肯定有辦法查到錦繡的住處,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