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連皓月的話,秦婉詞的眼眶倏然溫熱了起來,心中一軟,鼻尖一酸,卻聽得連皓月苦惱道:「怎麼偏偏撞上了這個時候?元庭不會連這個時間都算計著吧?」
她忙收了淚意,抬頭對連皓月道:「既然這幾日見不到,也沒關係,你可以先放鬆一下,調整調整好日後見公主的心境。反正我們時間還多,豫昭王一定見你的。」
連皓月見她這麼肯定,便想起了此前在洛陽,那隻懸賞千金的髮釵,心中也有了些底氣。同時在洛陽的時候,似乎秋家和龍家一直在尋找那天在歸鶴樓題詞的阮公子。如今,那天的獎品,博雅的《浣紗圖》在離漠使團的貢品之中,豫昭王一定會問起來,連皓月問過秦婉詞到時候怎麼辦,秦婉詞便教了他一套說辭,便說是在來長安的路上與一位公子投緣,比武贏來的。她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連皓月歪著腦袋看了看秦婉詞,著實有些迷惑:「榮蘇,怎麼什麼事情都是我做的,倒白白搶了你的功勞。」
「什麼叫搶了我的功勞?這些都是你的功勞,你可記清楚了。」秦婉詞一邊笑,卻一邊嚴肅道:「我是什麼身份,人家豫昭王會見我,和我坐下來兩個人面對面談正事?能和豫昭王談的只有你,而不是我。」
「知道了,大軍師。」連皓月忽然站起身來,對著榮蘇一揮大袖,帶起一陣風,彎腰謝道。
秦婉詞冷不丁被他的袖子拍在了臉上,正覺不爽,抬頭便見連皓月筆直地站在自己面前,一身正裝,劍眉星目,風姿颯爽,一片正氣,她愣了愣,方才笑道:「沒看出來,你原來也是個如此俊俏的人物,真有點……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她眼珠一轉,想了半天,瞅了瞅連皓月正等著自己的下文,笑了起來,「對了,道貌盎然這個詞,哈哈……」
連皓月氣急:「榮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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