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女無奈的對視一眼,有些泄氣的返回,尋到皇后蘇氏,將事情告知
皇后蘇氏剛剛卸妝,華美的宮裙褪去,穿著一件絲綢的中衣,身段修長優美、敞開的領口處雪白豐隆。
素手將綰著頭髮的簪子抽下來,一頭青絲便如瀑布一般傾瀉垂落在白皙圓潤的肩頭,從銅鏡里看著身後坐在床頭捧著一本書卷的皇帝陛下,抿抿嘴,遲疑一下道:「晉陽的心思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哪裡有公主派遣自己的侍女服侍自己的姐夫同時又是朝中大臣的規矩?
當下世道即便禮教不興,對待女子頗多寬容,可這件事只要傳揚出去,對於晉陽公主的名聲都會有所影響,那些有意尚公主的人家難免顧忌
李承乾也有些無奈,放下書卷,揉了揉眉心,嘆氣道:「二郎雖然算不得正人君子,但也非是那等恣意妄為之輩,對待兕子也多是長輩之心,並沒有齷蹉之意。事情都在兕子身上,不過豆蔻少女年少慕艾也是尋常,二郎畢竟從任何方面來說都極為優秀,只需過得幾年,這份心思也就淡了。」
皇后蘇氏擺手將幾位侍女斥退,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但願如此。」
翌日清晨,東方天際剛剛露出魚肚白,房俊便已醒來,穿好衣裳在宮女服侍之下簡單洗漱一番,正想著去玄德門外軍營之中吃早飯,便見到有宮女提著食盒走進來,將幾碟子精緻的小菜、雪白的饅頭、香糯的白粥放在案几上。
「長樂殿下聽聞昨夜越國公宿在宮中,擔憂您早起操勞軍務不能及時用膳,故而叮囑吾等備好膳食,早早給您送來,奴婢服侍您用膳吧。」
房俊愣了一下,也不推辭,坦然入座,接過宮女盛好的白粥,就著小菜、饅頭便吃了起來。
淑景殿的宮女都知道自家殿下與房俊的情緣糾纏,相比晉陽公主那邊的侍女便隨意了一些,幾個宮女前前後後服侍房俊用膳,不時軟軟糯糯的說笑幾句,氣氛很是和諧,好似服侍自家駙馬一般無二
看得一邊晉陽公主的幾個侍女便有些吃味,紛紛撅起唇兒,有些不爽。
吃飽喝足,在幾雙雪白柔夷的服侍下穿好甲冑,便出門前往玄德門。
臨出門前,長樂公主的侍女還不忘叮囑:「殿下說了,若是晌午時候越國公您留在軍營,便讓御膳房準備菜餚給您送過去。」
房俊隨意道:「那就送過去吧,今日需整頓軍隊,事宜繁多,一時半會兒的弄不完。」
侍女柔聲應下:「喏,奴婢回去知會殿下。」
房俊點點頭,大步出門。
此處殿宇的內侍都候在門外,見到房俊,趕緊齊齊躬身施禮,心底則欽佩不已:誰家外臣能夠如越國公這般夜宿宮禁?更別說皇后賜下宮女侍寢,兩位公主競相派人服侍
房俊雖然調離右屯衛多時,但右屯衛上下多有他昔日部屬,李道宗接手之後不願過多摻砂子影響右屯衛的戰鬥力,所以對於以往房俊的訓練方案、組軍策略奉行不悖,高侃、程務挺便是這支軍隊的骨架,現在雖然貿然抽調程務挺率領一支部隊進駐玄德門外禁苑,但部隊架構未變,一天時間便整頓完畢。
傍晚時分,李道宗出乎意料的派人前來,請房俊過去玄武門赴宴
房俊也早想跟李道宗談一談,遂自玄德門進入宮內,策騎沿著北側宮牆向西抵達重玄門,進門之後便見到玄武門雄壯巍峨的城樓矗立,城上城下布滿禁軍,旌旗招展刀槍如林,怕是連一隻蒼蠅也休想自此進出。
「郡王兵法蓋世、用兵如神,有您鎮守玄武門萬無一失,陛下於宮內可安枕無憂矣。」
一見面,房俊便笑著恭維。
李道宗上前見禮,似笑非笑道:「二郎也是知兵之人,當知道世間從無必勝之戰役,任何時候都要籌謀退路,不能一往無前。陛下雖然不曾歷經戰陣,但對於兵法之見解顯然境界頗高,否則又何須徵調一部右屯衛入玄德門禁苑,並且由二郎伱來指揮呢?」
既然我用兵如神,那麼調你來戍衛宮禁又是為何呢?
房俊笑著走進營房,見到桌上酒菜已經備齊,在李道宗相讓之下落座,笑著說道:「決定戰局勝敗的不僅僅是要正確的兵法、敢戰的士卒、勇猛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