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論實力,哪一點不是當朝第一?非得讓房二那小輩趴在頭上耀武揚威,簡直窩囊透頂!」
他與房俊關係很好,堪稱忘年之交,但相比於並肩作戰多年的老戰友、老兄弟李勣,還是差了很多
李勣淡淡道:「月盈則虧,水滿則溢,任何時候都不要將事情做到極致不過以你的智慧,怕是一輩子也領會不到這樣的道理。」
程咬金瞪眼睛:「領會不到又能咋樣?老子就是就是有便宜就占,就是一輩子不肯吃虧,你能咋地!」
李勣冷笑:「所以被人從關中趕走,遠赴涼州荒蕪之地,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只敢在我這裡大放厥詞,簡直笑話!」
「」
程咬金被懟得啞口無言,一張黑臉黑里泛紅、惱羞成怒,霍然起身,悶聲道:「話不投機,告辭!」
轉身便走。
李勣也不起身相送,多少年的老兄弟了彼此在禮儀上很是隨意,喝著茶水看著程咬金走出門外,心裡也琢磨著朝廷這般大張旗鼓丈量土地的用意。
很顯然,陛下既沒有這樣讓天下人看不破的智慧、也沒有這樣瞞著天下人的城府,這個主意只能是房俊所出。
而縱觀房俊以往之履歷,時常有那種天馬行空、匪夷所思的主意,令人嘆為觀止、瞠目結舌,只是不知這一回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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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公府。
晚膳之後,房俊與妻妾坐在花廳之內喝茶閒聊
「明日開始,我便要進駐玄武門北軍營,主持左右金吾衛的組建、整編,茲事體大,不容疏忽,怕是有一陣子不能回來。天氣開始轉寒,你們儘量減少外出,若是收了風寒不是玩笑的。」
房俊喝著茶水,叮囑了一句。
柴氏兄弟兵敗被俘,且不說能否保得住性命,爵位、官職肯定是一併被褫奪,而作為拱衛玄武門的兩大主力之一,左屯衛的整編勢在必行。
與其在原有基礎上刪刪減減、增增補補,還不如乾脆推倒重建來得方便,既能提升左屯衛的戰力,也能將忠於柴家的將校兵卒全部清除。房俊可以不擔任左右金吾衛的大將軍,不親自執掌這兩支軍隊,但整編一事必須由他主持,絕不能假手於人,否則這兩支作為往後宿衛長安城的重要部隊就不可能印上他的標記,更不能如臂使指
金勝曼便抿了抿嘴唇,看向房俊的目光甚是幽怨。
知道自家郎君床第之間喜好「不遵常法」,原本打算這些時日將姐姐接到府內與自己一起服侍郎君,姊妹兩個也好精益求精、藍田種玉,孰料郎君卻要前往軍營,再回來也不知拖延到何時
高陽公主應了下來,道:「已經派人前往花廳鎮送信,想必不久之後父親、母親與淑兒、俏兒、幾個孩子都將回來,不過主要還是看父親的意思。」
這場雨下完,關中就將封凍,甚至整個長江以北地區都將大幅度降溫,一旦河水冰凍、水路不通,改換陸路由江南返回關中就太麻煩了,既然關中諸事已定,還不如明年開春之後再回來。
房俊點點頭:「一切看父親的意思吧。」
雖然心中想念父母親以及孩子們,但也知道冬日行程數千里實在是遭罪
喝了口茶水,忽然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打對勁,疑惑的左右瞧瞧,才發現原來是武媚娘端莊嫵媚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作為房家的「女諸葛」,多才多智的武媚娘有著很強的話語權,就連房玄齡有些時候都會主動問詢武媚娘的意見並且予以重視,怎地今日卻面容清冷、寡言少語?
莫不是病了?
不至於啊,早晨自己沐浴的時候這女人還跑去說什麼服侍自己,結果興致高昂的爽了一回
「媚娘可是心裡有事?」
既然這女人不說話,房俊只能主動詢問,萬萬不能冷落疏忽,否則搞不好使起小性子,能「冷戰」好幾天
武媚娘這才眨了眨美眸,看向房俊,問道:「叛軍平定,關中上下一片狼藉,正是掃除沉珂之際,郎君為何將善後之事宜讓於許敬宗、馬周,以至於這二人聲望大漲、地位陡升,朝野上下不知多少人吹捧阿諛,府門不知被多少人踏破而你自己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