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渾身不著寸縷,下身一片狼藉,死狀可怖。
房間裡被翻找得凌亂不堪,據陸孝節夫婦的丫鬟檢查,丟失了不少衣物以及金銀珠寶。
至於追查兇手更容易。
在後院的一處水潭裡撈出幾件式樣古怪的衣服,然後再查查當時都什麼人在平康坊,然後什麼人悄然離開了京城……便將兇手鎖定為幾名倭國使節,這幾人定然是在作案之後,更換了衣服然後混出平康坊。
萬年縣的衙役連同刑部的捕快幾乎將整座長安城都翻轉過來,卻沒有一絲一毫倭國使節的行蹤。
倭國使節在平康坊之亂後邊銷聲匿跡,起先並沒人注意這幾個打醬油一般的角色,哪怕是死了,大唐君臣百姓又有誰會在乎呢?
但是現在這起兇殺案的出現,令整個長安城都沸騰了!
什麼時候倭國鬼子可以在大唐如此肆無忌憚的施暴了?更何況還是在長安城,大唐帝國的國都!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大唐君臣百姓臉上扇巴掌,啪啪的響,火辣辣的疼!
民間群情激憤,百姓自發在刑部衙門前聚集,要求刑部偵緝兇手捉拿歸案!
刑部自然不看怠慢,一邊將案情匯總,呈報於政事堂,一邊發下海捕文書,命長安至萊州沿途各州府縣嚴加盤查可疑人等,務必要將兇手緝拿歸案,繩之以法。
李二陛下在得知此案之後,雷霆震怒!
他命人將房俊拎到太極宮,一頓憤怒咆哮,口水噴了房俊一臉!
「給朕記著,一旦水師成軍,待朕踏平高句麗之後,即刻揚帆出海,直抵東瀛!若是不出了這口惡氣,朕枉為人君!」
其實就連李二陛下也知道,在通信不暢、交通阻塞的當下,一旦兇手出了長安城,除非是愚蠢到自投漏網,否則基本沒可能將這幾個使節抓住。天下那麼大,荒無人煙的地域甚是寬廣,只要在哪裡躲上個一兩個月,基本就沒什麼事兒了。朝廷的捕快不可能成天盯著這幾個人,還有好多的事情好處理……
房俊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肯定的說道「陛下放心,大唐與倭國,必有一戰!其實不須等到踏平高句麗之時,只要陛下出兵高句麗,倭人必然不甘寂寞,定會出兵渾水摸魚,屆時,微臣定要讓倭人吃不了兜著走!」
話說的敞亮,其實心裡還是微微有些失望的。
以李二陛下如此霸道的性格,尚且未將倭國的一畝三分地放在眼裡,天真的一位倭國只是窮山惡水的一群刁民,毋須太過理會……
其實在歷史上,也只有忽必烈發動大軍攻伐東瀛,卻因天災驟降不得的抱憾終止。其餘的帝王,無論是霸氣四溢的秦皇漢武,亦或是銳意進取的唐宗宋祖,甚至是威服四海的大明王朝,都從未動過征服東瀛的心思。
自然條件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則是因為漢人不擅侵略、安於一方的天性。若當真想要征服東瀛,歷史上這麼多統一強盛的朝代,這麼多英明神武的帝王,怎麼可能蕩平不了區區島國?
要知道一直到現在為止,那個島上的所謂的貴族卻連個姓氏都沒有……
東瀛一直都在房俊的謀劃之中,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現在的東瀛不堪一擊,事實上幾乎在東瀛的歷史上全部都是屈服於漢人王朝。但是房俊知道,這個窮凶極惡的民族一旦爆發出力量,是一種怎樣充滿毀滅的瘋狂……
他要將這個民族死死的摁在那片島嶼的岩石縫隙里,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讓碎裂的大地和噴涌的岩漿、狂暴的海浪為他們奏鳴毀滅的哀樂,生生世世禁錮在地獄的絕望里……
但是,要如何說動李二陛下對他看不上眼的東瀛動武呢?
房俊心念電轉,思索著可以打動李二陛下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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