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砥柱、蓋世名臣的男人,胸懷四海志在星辰,又豈是紅粉溫柔可以羈絆得住?」
兩個小女人沉默下來,一股思念的柔情絲絲縷縷,似乎就要飛躍千山萬水,將那個男人緊緊的拴住……
「阿嚏!」
細雨濛濛,江南已經進入梅雨季節,纏綿的雨絲如情絲一般牽扯不斷,淅淅瀝瀝淋得人心裡發堵。站在煉鐵爐前,房俊冷不丁打個噴嚏,緊了緊身上的蓑衣,心想這是誰嘀咕我壞話呢?
「侯爺可是受涼了?那咱們會房間裡吧。」
劉仁軌站在房間身後,擔憂的說道。
房俊也確實被這雨淋得心煩,看了看眼前冒雨搭建煉鐵爐的工人,遂吩咐鐵廠的一個管事道「都停工吧,回去多熬幾鍋薑湯,飯菜也要多加些肉。咱家又不是那等苛待下人的人家,這些日常生活的條件一定要保證,毋須在這方面節省銀錢。」
那管事趕緊點頭應下,笑道「侯爺說笑了,放眼關中,哪一家有咱們對下人寬厚?無論家中的奴僕下人,還是礦上的工匠雜役,走出去都把下巴抬得老高!只要還有良心的,拍拍胸脯那個敢說一句咱家的壞話?侯爺您就放心吧,這些工匠雜役都是關中來的漢子,不習慣南方潮濕天氣,所以宿舍里都是盤的火炕,每晚都燒的熱乎乎的,吃食也盡可量的加量,肉類更是每餐必不可少,別說是關中,就算是放眼大唐,咱房家對下人的好都是獨一份兒!不信您瞅瞅那些本地的雜工,那個不是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房俊笑罵一句「就你話多!行了,這邊好生照看著,有事再來找我。」
跟著劉仁軌回到自己的營房,衛鷹打來熱水服侍著房俊洗了臉,端來兩碗濃濃的薑湯,房俊端著一碗喝了。
一股熱氣自胃中升起,四肢百骸都舒爽起來。
劉仁軌亦喝了一碗,感嘆道「江南的梅雨當真讓人難受,渾身骨頭好似都鏽住了一般。」
房俊擦了手坐到劉仁軌對面,說道「是啊,本侯喜歡江南的姑娘,卻不喜歡江南的天氣。」
劉仁軌煞有介事的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二人相視大笑。
男人在一起,兩句話就得扯到姑娘身上去……
笑談一陣,房門又被推開,卻是劉仁願和席君買一同進來。二人脫去身上的蓑衣一起塞給衛鷹,這小子手腳麻利的掛好,照樣從後廚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薑湯。
「好小子,有眼力見兒!」劉仁願喝了薑湯,誇讚了衛鷹一句。
衛鷹眼眸一亮,立即湊到劉仁願跟前討好的說道「那士元大哥就收下我唄,只要讓我進您的旅隊,給您牽馬墜蹬都行啊……行不行?求你了士元大哥!」
說起來衛鷹也是鬱悶,各個旅隊的長官都嫌他年紀小不要他。老子哪裡小?大唐十四五歲提著刀上陣殺敵的府兵有的是,不照樣追亡逐北,殺得突厥狼狽西逃?
劉仁願大嘴一咧,拍了拍衛鷹的肩膀「你士元大哥我是註定要成為大將軍的男人啊,身邊怎麼能帶著你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娃娃呢?去去去,一邊兒玩去,等在過個幾年,毛長出來再說!」
衛鷹氣得直翻白眼,卻又無話可說,因為自己當真還沒長出毛來……可心中不忿,便頂嘴道「當什麼大將軍,就沖您這名字就當不成!」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