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一反常態,咬牙受刑,拒不招供,因而有功,後封長平郡公,授懷州總管。
貞觀五年,張亮擔任御史大夫,改任光祿卿,進封鄅國公,此後又歷任豳州、夏州、鄜州三州都督。貞觀七年,進封金紫光祿大夫,兼任相州大都督長史。貞觀十一年,改封鄖國公。
自此,可謂位極人臣矣。
然則此人並不安分,帳下招收「假子」五百人,安插於軍中,已為陛下不喜,正尋一個時機,好生敲打一番。
房俊此番前去鄖國公府,不出意外定然是要大鬧一場。
陛下若是處罰房俊,外人並不會以為是為了擅自給晉陽公主吃糖葫蘆只是,只會認為是陛下依舊維護與鄖國公張亮,這與陛下的心事不符。反之若順水推舟,坐視房俊大鬧鄖國公府,則肯定會被認為這是陛下借房俊之手敲打張亮,正合心意。
當然,陛下會原諒房俊的錯誤麼?
絕對不會!
李君羨幾乎可以預見,陛下必然是將怒火憋在心裡,待到秋後,新賬老賬一起算!
被皇帝記了仇,還能有個好?
李君羨已經在為房俊默哀了,你小子就作死吧……
延壽坊,鄖國公府。
張亮長子張慎微坐在堂中,一臉無奈。
在他對面,二弟張慎幾正說的眉飛色舞「想不到房遺直那書呆子,居然有個如此俊俏的媳婦兒!那皮膚,那身段兒,嘖嘖嘖,大兄我跟你說,將來父親為我娶親的時候,你可得幫我留意著點,我就要找個那樣的!那才叫女人,臉蛋兒好看,身段兒柔軟,拿得出手見人,夜裡上了床一摸那水嫩水嫩的皮膚,嘖嘖嘖……」
這小子就這麼個愛好,不喜歡玉潔冰清的大閨女,就愛有夫之婦這一口,也不知說他變態還是會玩……
「砰!」
張慎微忍無可忍,拍了桌子,指著張慎幾的鼻子怒道「你既然知曉那是房遺直的媳婦,可知父親和房玄齡的關係?居然還敢如此污言穢語,簡直不知廉恥、不知所謂!」
張慎幾被兄長罵得一愣,隨即火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道「我那不是一開始不知道嗎?不知者不罪!後來知道了,我不主動走了麼?這算是給他房玄齡面子,他還待怎的?當年不過是舉薦父親一次,就以恩人自居了?我呸!以父親的能耐,何愁沒有出頭的機會?」
張慎微差點被氣死,這混蛋腦子裡都是什麼邏輯?
「無論如何,在世人眼中,房玄齡都算是對父親有知遇之恩,你現在做下如此錯事,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混淆是非,可曾想過家法無情!」
他尚有一句沒說出口的話是說一千道一萬,人家房玄齡現在什麼身份地位,咱家父親什麼身份地位?真以為一個國公就可以橫著走、愛誰誰了?
這滿朝文武,誰敢不把房玄齡放在眼裡?
簡直幼稚!
張慎幾對這個兄長並不懼怕,正待反唇相譏,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紅襖綠裙滿頭珠翠的婦人走進來,指著張慎微尖聲歷喝道「家法也是你能請的?好大的膽子,這是要趁著你爹不在家,尋機害了你弟弟,好將家產全都歸你?告訴你,做夢!只要老娘活著一天,你就休想!」
張慎微聞言,差點氣得厥過去。
張慎幾道「娘,您咋過來了?」
婦人哼了一聲,恨恨說道「我若不來,你豈不是要被你大哥害死?」
張慎幾無奈道「娘這話說的過了,不至於,不至於!我這邊跟大哥說話呢,沒事兒!」
「你就是心慈面軟,不識人心險惡!等到被人逼上絕路,哭都來不及!」婦人狠狠剜了張慎幾一眼,頗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張慎微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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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家國公算個錘子(中)